而此刻的柴靖,正在川島芳子面前陳述著自己到了香港后遇到的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這么說來,要不是你及時出現,他們現在就全部玉碎了?”川島芳子不怒反笑:“柴課長,不管怎么說,此次任務只能說是失敗告終,你認還是不認?” 柴靖苦笑道:“撞沉他們一艘小貨輪,如果不算有功,那我無話再說。” “可抗日分子,你一個都沒抓住...”川島芳子其實對柴靖的這次表現還強差人意的。 柴靖只是微一頜首,便不再多言退了出去....... 這能怪他么? 潛伏香港多年的那些抗日分子水性極佳,就在小貨輪翻船之際,均跳入水里,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 好在大貨輪還是保住,柴靖于是當機立斷,連人帶船開回了上海,只留下那些英國巡警們望洋興嘆...... “阿靖,后日便要啟程去滿洲...你...”宿舍走廊里,汪曉妮似是刻意在等著他。 “怕我不去?”柴靖不答反問。 汪曉妮被他說中心事,反倒一時接不上話來...... 這話問得也有點多余,囡囡在哪里,柴靖自然也在哪里。 可她不知道的是,柴靖按兵不動,其實是有自己的章程在里面的。 竹居商行后院。 趙婉如整理了一下衣物,這時北崗到了柵格門外候著。 “幸子小姐,此去滿洲,那邊生意...” “北崗伯伯,請勿擔心,雖說商會主席是汪曉妮的叔父,但他也不過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傀儡,翻不起什么浪來的。”趙婉如自然知曉北崗是什么意思,只不過是想跟隨自己一同去偽滿洲。 可如若他跟自己同去,遲早會發覺一些端倪。 趙婉如這才真真假假透露了一些信息 北崗一郎稍稍一點頭,很是欣慰的笑了:“北崗自然相信幸子小姐的能力。” 也是,三井家族二小姐經商的天賦,大多日本高層都是有所耳聞的。 “那邊金屬還有礦產豐富,倒不失為一個投資方向。”趙婉如為了寬北崗一郎的心,便稍稍“透露”了一些信息...... 北崗自然是不想離開上海。 滿洲那邊一年到頭,基本都是白茫茫一片,這天寒地凍的,哪有上海灘這邊四季分明,燈紅酒綠...... “幸子小姐,您為了三井家族的繁榮昌盛,不惜去...” “北崗伯伯,我意已決,況且有顧桑幫襯...用他們中國人一個成語就是:如虎添翼!”趙婉如余光已經察覺到顧清風已經到了門外。 果然,北崗一個轉身,差點撞到他:“顧桑,失禮了。” 顧清風微笑頜首,只待北崗一郎走遠,便脫鞋入內:“剛剛跟北崗管家說些什么?” “閑聊了兩句...” “閑聊兩句?剛才都說什么如虎添翼?就當這是你對我的夸獎。”顧清風眉峰微挑,似笑非笑。 趙婉如茶盞往他手里一塞:“剛泡的碧螺春,還堵不住你的嘴。” 茶盞擱置一旁,手卻撫上了她的削肩:“看來還真是母老虎一只。” “你...”趙婉如反手扣住他手腕,一個趔趄,顧清風便摔倒在榻榻米上.... 見他那狼狽樣,趙婉如不由莞爾一笑:“看你還敢笑話我!” “我...我可不是笑話你。剛才不是稱贊我如虎添翼?我既是你的那雙翅膀,那你便是那虎,且你是母...” “你還說!”趙婉如氣極,趕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再說下去...... 顧清風不得不極力搖了搖頭,表示不說了。 可剛一松開,又聽得他“母老虎”三個字脫口而出... 趙婉如又一探手想擒住他的胳膊,又被一閃身躲到了門側,卻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