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兩人都沒有出車廂。”前來匯報的居然是汪曉妮。 土肥原賢二稍一點頭:“你做得很好。” 汪曉妮監視他們,多半也還是為了她叔父不受牽連,再者她私心也想柴靖跟自己去滿洲。 可如果柴靖有二心,那她也只能...... 一想到這里,汪曉妮眼皮不由一跳:半個小時過去了,列車外槍聲漸小,看來這場伏擊很快就會結束...... 她識趣退下,可當她回到車廂時,卻不見了柴靖的身影! 趁著自己去匯報情況這幾分鐘,他居然就消失不見了! 這怎么可能? 列車上下全都是日本士兵把守著,他是怎么出去的? 汪曉妮一跺腳,剛開門要去找,感到一陣掌風襲來,等她想轉身時,后脖頸被重重一擊,便軟軟的倒下。 原來剛才柴靖只是手腳撐在車廂的天花板上方,這樣汪曉妮進來進,便在她的眼覺盲區里,覺得里面是空無一人的。 沒有猶豫,扒下汪曉妮身上的大衣和披肩圍巾,柴靖趕緊換上。 他攏了攏圍巾,遮住面龐,才開門出去...... 車廂外,荷槍實彈的日本士兵紛紛往前面車門涌去,根本無暇顧裝扮成“汪曉妮”的柴靖。 看來是小站臺下發生了什么大事。 柴靖低著頭,往反方向走到列車車尾。 “汪小姐?” 是吉野的聲音! 柴靖不得不停下腳步,倏地稍一彎腰,雙膝稍緩,一個回旋,人已騰空躍起,一只腳已經踢在吉野的脖頸上。 吉野只感到大腦一陣空白,連柴靖的正面都沒看清楚,便“咚”的一下倒地。 柴靖將他拖到角落里,扯下一片窗簾撕成條狀,將他手腳綁牢,爾后又塞住他的嘴巴,剩下的窗簾則遮蓋住他的整個身體。 這樣在短時間里,日本人是不會找到吉野。 接下來就是要去顧清風的車廂里抱走囡囡。 當然不能走正門。 他系緊披肩,一伸手攀爬至車尾頂部。 現在列車是靜止狀態,柴靖在上面飛奔著,如履平地! 直到接近顧清風的車廂頂部時,他才放緩步伐...... * 被看押在列車雜物間的宋光華,此時正盯著車窗外。 硝煙慢慢散去,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盛雅蝶! 此刻的她躲在角落里,正往自己這節車廂瞧。 不好,她定是來救自己的! 這傻姑娘! 一個人死就夠了,非得要搭上兩個人? 宋光華收回目光,無力靠在車窗邊,自己五花大綁,此刻再著急,也是無能為力...... “呲啦~”頂上傳來的異響,令原本聽天由命的宋光華又再次倏地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 那聲音節奏放緩,很顯然是沖著前面車廂去的。 也對,此時盛雅蝶還在小車站的角落里藏著,不可能這么快就能爬到列車車頂上來。 他不由抬頭又往車窗外望去,站臺角落里的盛雅蝶卻不見了蹤影,一眾日本士兵押著幾名男子往列車方向而來。 日本人本來就矮,在這幾名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前,更顯得矮出了天際。 可誰叫小日本槍多人多,這幾名男子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距離太遠,宋光華看不清面容,只隱約瞧見他們身著的是錦緞隱花坎肩棉襖。 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自己的同志。 因為自己的同志穿得是粗布短襖。 這樣的的裝束也不像是幫派人員,幫派人員不會明面上沖著日寇的專列打劫。 應該是山匪或者流寇,他們可不管對方是誰,只要出得起錢,什么活都能接,反正沒有固定的住所,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到時候就算知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