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虞遂山到了西面就不叫安虞遂山了,魔界叫它望郡。
魚龍混雜,是人是魔都可以在這城中,沒有城主,沒有規則,實力強大,你就是規則。
賀笙趕到這里用了一天一夜,走進這里天無端黑下來,盡管現在是白天,望郡卻黑得像是夜晚一樣。
非常符合魔界特色。
賀笙將易容面具戴在臉上,行走在望郡街道上,乍一看和普通人類城鎮沒區別,同樣街邊有人叫賣,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時不時在自己感興趣的攤位駐足。
只是街上的攤販賣的不是血淋淋的器官、奇形怪狀的魔器,街上的人也不是頭上長角、身后長尾巴、長翅膀的就更好了。
街上什么人都有,賀笙一身黑衣混在其中倒也不算顯眼,和她一樣像普通人的人街上有許多。
該從哪里開始追蹤呢?她該怎么找到他。
她將目光放到街上,試圖從形形色色的人中找到自己曾看過的臉,或者是那個熟悉的圖騰。
她瞳孔一縮,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那人劍柄上的圖案不正是她曾看到過的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賀笙穿過人群,跟上他的腳步。
這人一身黑袍,但材質和賀笙曾見過的那個法器黑袍材質完全不一樣,似乎只是普通的布料。腰間的劍是她熟悉的劍,且他面部無遮擋。
跟著他一路往前走,最終停在一間院落前。
他停下腳步,“閣下還不露面嗎?若再不出面,就休怪在下的劍無情了。”
賀笙感到不可思議,她被發現了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出去。
細微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比賀笙先出去了。
跟著他的還不止她一個人?!
“打擾了,在下只是有求于陵陽先生,找不到門路只能用跟蹤這樣的手段了。”
賀笙探出半個頭尋找聲音來源,是個清秀男人。
黑袍人捏緊劍,冷哼一聲,“陵陽先生也不是什么人都幫的。”
“知道知道,在下準備了佛仙血。”說著男人手中出現一株保存完好的草藥。
黑袍人看了立馬改變態度,“這位貴客里面請。”
賀笙跟上他們走進院落中。
符在她手中被用得出神入化,她有把握合體期的人來了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外面看這院落小小的,實則里面別有洞天。
進去先是一個迷宮,出口隨時在變化,賀笙簡單研究后明白這是個迷宮陣而已,破解不算難,不過她沒必要打草驚蛇,跟著黑袍人走就行。
出來就是一條長廊,男人以為沒事了,大步往前走,剛踏出一步一根利劍朝他命門射來,黑袍人立馬把他拽走,箭險險擦過他的臉頰。
這長廊看來另有乾坤啊。
“別亂動,跟緊我,死了不負責。”黑袍人不耐煩道,“別污了陵陽先生的院子。”
黑袍人以一個刁鉆的步伐走過長廊,男人有樣學樣,雖然動作滑稽,但好在順利通過了。
這下來到了最終的院子,房門口站著兩個和黑袍人同樣衣著的人,他上前和他們說了兩句,他們就主動打開大門,“請。”
院中有一棵梅花樹,明明不是梅花開得時節,這梅花卻開的正盛,開的嬌艷,梅花瓣散落在地下,偶爾落在院中石桌的棋盤上。
石桌前坐著一人,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左手執黑子,右手執白子,有序下在棋盤上。
那黑袍人先鞠躬,“先生,此人帶了佛仙血有事相求。”
被稱作“先生”的人是賀笙記憶中的那個,那樣的黑袍她絕不會認錯,只是那黑袍好像誰都能穿,她不清楚這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