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想吃糖葫蘆！”凰鳴拽住賀笙的袖口央求她。

凰鳴見她不為所動，招呼鳳鳴過來一起幫她，“哥哥，你也一起，求求娘親了！鳳鳴有很想吃！”

鳳鳴嘴角緊繃，鄭重點頭，“嗯，想吃。”

賀笙捏她的臉，“不行，昨天你已經吃過了！”

“對啊，凰鳴今天還沒吃，為什么不能吃？”

“不行就是不行。”

凰鳴不滿撅嘴，“那我去找爹爹！”

轉頭凰鳴去拽林風年的衣角，“爹爹，求求你了~”

剛剛閉關結束，出來看到這“和睦的一家四口”的情景，冀凌是腦袋發懵的，冀烏比他更懵，完全無法接受。

“我閉關了很久嗎？”冀凌揉自己的太陽穴，怎么孩子都這么大了。

又盯著看了片刻，終于發現端倪，不對，不是真的孩子，是劍靈。

這個發現讓他長舒一口氣，幸好。

他低頭撫平衣服上的褶皺，確認自己的形象沒有任何問題出現在賀笙面前。

“師傅！閉關結束了？”

“自然。”

“感覺怎么樣？”

“很好。”冀凌眉眼含笑。

林風年走過來打量他，反復確認他真的沒事了，“太好了。”

恰好往過走的蘇燕然路過打招呼，“呦，出關了啊。”說完走到賀笙身邊，“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走？”冀凌意外，他才出關就要走嗎？

“既然師傅你出關了，那我也要跟你說一些事情了。”賀笙正色，“咱們坐下說。”

賀笙帶著他走進涼亭，等到四人全部落座，她開始坦白自己的事。

蘇燕然會知道一點是因為她此前透露過等冀凌出關，就該離開這里了，是以他一發現冀凌出關，便迫不及待提這件事。

其實她也沒有隱瞞很多，只是名字和身份而已。

講故事一樣說了很多，賀笙最后總結，“總之，我想離開天問宗，去光復我合歡宗。”

在場的三個人只有蘇燕然表情正常，畢竟對他來說賀笙去哪兒，去干什么，他都可以接受，他也愿意跟著她走。

林風年如遭雷劈，“小花師妹，你居然不叫小花？！”

賀笙：？重點是這個嗎？

“呃……你對我離開天問宗有什么感想？”賀笙試圖把他的關注點拉正。

“可以帶上我嗎？我想和你一起走。”

“啊？你也不在天問宗待了？”

“待了幾十年，早就膩了，我當然更想和你走啊。”

短短四句話，冀凌又失去一個徒弟……

冀凌做不了決定，冀烏搶占身體，他站起身微微向前，上半身貼近賀笙，“既然你把我的愛徒都挖走了，順帶把我也帶走吧。”

“啊……啊？”賀笙抬眼，“你認真的？”

“我的語氣很像開玩笑嗎？”

林風年的表情尤為精彩，師徒變情敵……不是，怎么還有他師傅啊！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因為他是師傅就讓他的！

好荒唐，賀笙的第一反應是天問宗宗主會不會掐死她，畢竟她直接把天一峰的兩個天才都挖走了。

不過想是這樣想，賀笙不太相信冀烏能真的扔下這邊跟她走。

賀笙笑笑，“可你還是天問宗的師祖，沒有你的天問宗還能叫天問宗嗎？”

冀烏咬緊后槽牙，他確實扔不掉天問宗，這其中涉及的事情太多，太復雜，不是他想走就能走的。

賀笙看他表情緊繃，滿臉不爽，馬上補充，“不過你可以隨時來找我啊。”

林風年和蘇燕然難得統一戰線，壓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