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逃離他們，遠離他們，但他依舊不能變回男人。

賀笙如果知道肯定會厭惡他吧。

楚嶺葉神情懨懨，他不知道他的選擇對不對，他也不知道未來怎么辦，他現在只知道他和賀笙一個班，她住在他的隔壁。

楚嶺葉抬手摸自己的喉結，他的喉結也不明顯，很小，聲音偏向中性，乍一聽分不清男女的那種。

身高也只有175，放在女生中算高但也正常，但放在男生中一眼被人群淹沒的那種……

楚嶺葉和鏡中的自己對視，或許他應該是個女生，但出意外有了那個。

他應該去做變性手術，他太合適了。但他沒錢，錢阻礙了他的一切。

楚嶺葉看不清自己的過去，也看不到自己的未來。

……

正式開學一周，賀笙從旁邊人口中得知校園f4都是大二的，上官鈞是學生會會長，其他三個倒是沒有在學生會擔任什么職位。

本周周五晚上有一個舞會，全校的同學都可以參加，但主要是面向新生的，鼓勵新生多交朋友。

舞會主題是：假面。

賀笙嘴癢吐槽，這個主題從中世紀到現在怎么還沒過時。

反正她對此興趣一般，但她對舞會上的甜品自助感興趣。

私人管家在周五這天幫她約了妝造，賀笙圖方便換上了衣柜里的那條禮服。

至于面具，妝造師帶了好幾個讓賀笙選，她最終選了一個和衣服較為搭配的金色面具。

打扮完她敲響楚嶺葉的門，“你好了嗎？”

楚嶺葉拉開門，她沒有穿裙子，選擇的是一套女士西裝，襯衫的設計很特別，雖然她個子不高，但比例好，穿這樣的衣服顯高。

楚嶺葉見賀笙盯著她很久沒說話忍不住開口，“怎么了？很難看？”

賀笙搖頭，“很帥氣，和我印象中的你完全不一樣。”

賀笙回憶自己高中時和楚嶺葉的相遇，每一次她都很可憐……感覺就是那種柔弱但堅強的小白花女主，日常說話也溫溫柔柔的，沒想到會穿這樣的衣服。

“那我可以當你的舞伴嗎？”楚嶺葉嘴角含笑。

“當然可以。”賀笙抬手，楚嶺葉自覺接住她的手，“我的榮幸。”

舞會在九點開場，打扮精致佩戴面具的人們在休息區閑聊，人比賀笙想象中的多。

“我以為這樣的舞會他們應該都不感興趣才對。”賀笙找到一個人少的角落拉著楚嶺葉坐下。

“為了認識新朋友吧。”

賀笙垂下眼眸思考，也對，像這樣的貴族學院這里面的學生隨便一個都有著顯赫的家世，認識不虧。

不像賀笙，她家只是一個暴發戶，和這群真貴族是兩個世界的人，幸好沒人主動搭訕她。

“開場舞還要等一會兒吧，我先去個洗手間，你在這里等等我。”賀笙拎住裙擺站起身。

“好，我等你和我跳開場舞。”楚嶺葉眉眼彎彎。

……

等賀笙從洗手間出來大廳中的燈光暗下來，她按照記憶睜大眼睛費力找到那個角落，誒，怎么一會兒不見這個角落多了三個人，楚嶺葉身邊的是誰啊？

悠揚的舞曲響起，賀笙也顧不得思考，走過去拉住“楚嶺葉”的手。

“小葉子，快快快，差點就趕不上開場舞了。”賀笙強硬抓住他的手，并且把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

她感覺有點奇怪，但一心想著接下來的舞步，她強制自己忽略掉了這點奇怪。

楚嶺葉穿的鞋至少五厘米，偷偷墊內增高了吧。

燈光昏暗，兩個人又都帶著面具，賀笙又腦子里全是舞步，生怕踩“楚嶺葉”的腳，于是一時半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