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繼續說。”

婢女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慶幸，“仙長還想知道什么？奴婢一定知無不言。”

“就說十五小姐便好。”

“十五小姐……是個極好的人，能被仙長帶走也好，她便不用在家被欺負了。”婢女低頭，“挺好的。”

她為她高興，又因為思念她落淚。

“她……過得不錯。”紀澤珩不知如何安慰。

婢女抹掉眼淚，“嗯，十五小姐最害怕與生人接觸了，修仙以后，她肯定不用怕了吧。”

紀澤珩壓下心中的奇怪，這婢女口中的向云早和他知道的向云早好像是兩個人。

他想起向云早告訴他幻境之中發生那些的事……

其實賀府只有一個廚娘，那廚娘是專給三小姐做糕點的，這廚娘有家室，不會在府里和其他下人閑聊。

他起初以為她只是不想告訴他，她扮演的是誰，所以隨便選了一個身份。

可是……這婢女口中的十五小姐，顯然不會撒謊。

如果她已不是那個十五小姐呢？十五小姐也三魂七魄不全，三小姐也是。

孤魂野鬼……奪舍這樣的身體最容易。

婢女吸吸鼻子，“仙長，到了。”

紀澤珩的思緒被打斷。

“仙長五具尸體都在這里，需要奴婢在旁邊陪同嗎？”

“不用，你出去吧。”

婢女走出門外，紀澤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有沒有可能，三小姐沒死……

他知道這聽起來天方夜譚，但他忍不住思考這樣的可能性，畢竟……他初見她就心生好感。

這東西虛無縹緲，他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初見就能讓他印象深刻的人，三小姐算一個，向云早算一個。

師妹，你是否藏著秘密？

你是無名的孤魂野鬼還是三小姐的魂魄？

紀澤珩低頭開始仔細觀察這些尸體，尸體表面破破爛爛，殘留的痕跡像是被人一口一口啃出來的。

確實是魔物，沒曾想上次竟然沒有全部處理完。

紀澤珩心下有數，走出這間屋子，在外等待的婢女迎上來，“仙長可還需要去看什么？奴婢給您帶路。”

“不用，你走吧，我現在去找那魔物。”

——

十天轉眼就過去，賀笙在第九天終于得到一把劍——天階法器明心劍。

她歡天喜地契約它，然后帶著劍離開劍冢。

她沒發現，在她帶走明心劍后，劍冢內的劍氣全部消失，內里一派祥和，仿佛她之前經歷的全是幻想。

最后花了一天時間，她找到秘境出口離開這里。

賀笙并不遺憾自己沒能在秘境里多逛逛，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目的，所以一開始就奔著這個目標去，最后秘境結束，她的目標完成，已經相當不錯了。

離開秘境發現江聽瀾和方文洲早已在外面等候她。

江聽瀾一見她就撲過來抱住她，“好久不見，你去哪兒了，我快把秘境翻遍了也沒見到你。”

賀笙側身給她看看自己腰上的劍，“去劍冢了，然后獲得了寶貝。”

江聽瀾仔細打量，“不錯不錯天階法器，看來大家都有不俗的收獲。”

“嗯？你們的收獲是什么？”

江聽瀾自信勾起嘴角，像往常一樣打個響指，火焰從她指尖騰升，只是明顯這火焰比以前更灼熱，看著更有殺傷力。“咳咳，我得到了一個鳳凰蛋，然后契約了，所以我現在能用鳳凰火。”

賀笙配合驚嘆出聲，“哇……好厲害。”

江聽瀾收起火，勾住方文洲的脖子，“至于他，他得到了前輩的傳承，你看看他現在已經金丹初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