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感覺,我這衣服挺好看的。”賀笙在心中回復它。
“他見到過去的你居然毫不憐惜!毫不手軟!他是瘋子!現在會殺掉過去的你,就一定也會殺掉現在的你,你想死嗎?”這聲音在誘導賀笙。
“在他動手之前,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與此同時,紀澤珩的腦內也有這聲音。
“你殺了她!你殺了她!你是兇手!你是兇手!你殺了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你真惡心,去死去死去死去死。”聲音飽含惡意。
或許自己十年前會被騙到,紀澤珩伸手將手腕上的延伸出來的線纏在自己食指上,細線勒出來的痛感讓他的頭腦愈發清晰。
他殺的只是一個幻覺,不礙事的。
盡管,三小姐的死和他脫不開關系。
“師兄,你還好嗎?”
剛剛被他殺死的“她”的尸體還留在地上,猩紅的血液漫延到兩個人腳下。賀笙想帶他離開這個地方。
“還好。”紀澤珩出聲,賀笙便扯扯繩子,“師兄跟我往前走兩步,現在腳下的地面……不干凈了。”
原來有血嗎?紀澤珩失神,他還以為只是一個砍掉就會消失的幻影。
腦海中的那道聲音見這個路子行不通,轉而換話術。
“你面前的人是誰?你的師妹?她是在冒充你心中最重要的人……真骯臟啊,她是唯一的,哪里輪得著外人玷污,殺了她。”
“她真的是她嗎?她不是假裝的嗎?她到底是誰?你真的了解她嗎?你怎么知道她接近你是為了什么?!”
“她故意的,誘導你懷疑她是三小姐,她懷著惡意靠近你,她到底為了什么?為了取代她嗎?你允許嗎?”
這聲音似乎竊取到了紀澤珩的記憶,她從一開始的“你心中最重要的人”說成了“三小姐”。
紀澤珩清楚,他動搖了。
向云早太過奇怪,他知道她不是原先的她,那她是誰呢?
一縷孤魂?一個奪舍者?亦或者……她其實是三小姐未散的魂魄?這可能嗎?
“嘻嘻嘻嘻嘻,這得問你自己,不如殺了她,只要殺了她便永絕后患。”
不,他不會的。就算她不是三小姐的魂魄,她也是他的師妹。
紀澤珩咬舌尖,痛感讓他停止思考,“不要再說了。”
“嗯?師兄也能聽到那奇怪的聲音?”
紀澤珩輕聲道,“不知是什么東西,但想來不算強大,只能蠱惑讓我們自相殘殺。”
“嗯,只要別想就好了。”
賀笙察覺到他語氣中暗藏的不安,手伸過去抓住他的手,“我陪著你。”
紀澤珩回握,“好,我們往前走吧。”
“你們不能走!”那聲音陡然變高,“留下來,留下來陪我!”
“嗡——”
一柄長劍刺破黑暗朝兩人飛來,劍一過來,那聲音便立即消失。
這劍通身冒著金光,一看就不是凡品。
“神……神器?”賀笙說出自己的猜測。
劍上下晃動,似乎是在點頭。
賀笙伸手想碰它卻被它靈巧躲過,她便歇了心思,細看發現通體金光的劍身早已出現裂痕,裂痕泛著黑,似乎被臟東西侵染。
“這……”賀笙啞然,“我能救你嗎?”
劍飛到紀澤珩身后,拒絕讓賀笙細看,似乎在說,不行。
“那這里是哪里?”
劍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賀笙也發現這個問題在強劍所難,“那我們該怎么出去?”
劍立起,給她指天上的方向。
“往上走就能離開?”
劍上下晃動肯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