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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爆發的時候,確實是錐心蝕骨之痛,賀笙想不通怎么會有人自愿墮魔。
好在011迅速上線給她屏蔽掉痛覺。
賀笙走去竹林,那邊睡覺特別舒服,睡在那里吧。
她拿問心劍捅向自己的心口,問心劍,劍如其名,道心不穩的人拿不了它,身染魔氣的人,也拿不了它。
賀笙現在還能拿,只是因為它是她的契約劍而已。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賀笙捅完躺地下等死的時候發呆,這次的死法好慘,她一個人孤苦無依的死去好可憐,哦不,這個死法不好,下次絕對不要這個。
嗯?被一群人圍著哭等死?
嗯?嗯?嗯?這更奇怪了,算了,要不還是擋刀吧,嘿嘿,壯烈。
“啪”司命閣中,有一塊命牌碎了。
風雨欲來的時候,死一個弟子,不算多大的事。
可這塊命牌是親傳弟子的,就不一樣了。
——
是紀澤珩先找到她的。
無端的心慌,無端的思念都讓他害怕,他去找她了。
“師妹?”他喚她。
可這次,她沒像以前那樣出聲回應他。
他神識中的輪廓隱隱綽綽,他走過去,“師妹?”
心脈中的魔氣因為宿體死亡而往外逸散,紀澤珩“看”到了。
他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
“師妹?”
紀澤珩腦中一片空白,他愣愣跪在她身邊,伸手把她抱起,低頭用自己身上的溫度去溫暖她。
“師妹,莫要嚇我?!?
他把自己的靈力灌進她的身體,但就像灌進漏斗一樣,進去以后不消片刻便漏出去,沒能在她經脈中留下一點。
問心劍劍身上的契約“啪”一聲碎掉,劍身上還殘留著血跡,前主人的血跡。
“不該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你騙我,你騙我……”紀澤珩抱緊她。
說來諷刺,他除去上次對抗魔族時的擁抱,他兩次擁抱她都是在她死后。
紀澤珩小聲嗚咽,為何,為何,兩行血淚落下。
不對,祭靈臺,去祭靈臺。
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紀澤珩低頭認真幫她整理好衣服,衣物上的血跡被他清理干凈,問心劍也擦干凈,放在她懷中。
恍若她只是睡著了。
只是睡著了。
——
魔界通道愈發松動,越來越多的魔氣從中泄露,大戰一觸即發。
向云早的死被淹沒。
“是……因為魔氣暴動,無法忍受所以才自盡吧?!蹦敲ば捱@樣說。
他又說,“心脈盡斷,無力回天?!?
哪怕紀澤珩心里早已有數,在聽到還是覺得痛苦。
胸口像被撕開一個大口子,寒風呼嘯而過,刮的他的心口鮮血淋漓。
紀澤珩一句話說不出。
聞訊趕來的江聽瀾和方文洲也聽到了“無力回天?!?
“云早?”江聽瀾訥訥張口,鼻子發酸,淚水模糊視線,“不可能吧。我們上午才見面。”
原來下次見是永遠啊……
大騙子。
……
賀笙為自己距離勝利又進一步而興奮,yes,再死一次就好了!
011諂媚夸贊,「宿主厲害,很快就要勝利了,不愧是您?!?
“快給我放第三次,最好死得快一點,耽誤幾個月……哎?!?
011糾結,「這個我也做不了主,要不然您自己看著辦。」
“我閑著沒事找死干嘛?!辟R笙覺得它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