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有啊,弟子怎么會晚上闖入師尊的房間?!?
“又不是第一次,何故撒謊?!?
賀笙歪頭,“師尊突然問這個做什么?”
“我的蒼空呢?”
“不知道啊,師尊的劍我哪里知道去哪兒了。”
紀澤珩放下手中的勺子,“把我的蒼空尋來。”
“好吧?!?
賀笙只好站起身裝模作樣在這個屋子里挨個找一圈,然后再去到自己的屋子,把蒼空帶過來。
“找到了,蒼空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我屋里了。”
紀澤珩的手撫過蒼空的劍鞘,它在他手下異常乖順。
他突然拔出劍指向賀笙,“你動過蒼空?!?
這是他的本命劍,劍身沾上外人的氣息,哪怕他再廢也感受得到。
賀笙點頭,“畢竟我剛剛把它帶過來了?!?
“不是這種動,你心知肚明。”紀澤珩死死盯著她?!吧n空愿意被你驅使……蒼空桀驁不馴,這么多年,除我以外只有一個人能碰它?!?
賀笙看他手上的劍,嗯?是嗎?其他人不能碰蒼空?
她仔細回想,好像確實方文洲和江聽瀾都不會靠近蒼空,她還只以為是要為了自己的本命劍避嫌,她那個時候沒有本命劍,所以隨便摸。
他握劍的手一松,蒼空“咣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難以啟齒自己的猜測,“對嗎?大騙子?!?
賀笙略微有點遺憾,沒有蒼空她還能藏藏的。
她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師尊莫要亂說,天在看?!?
紀澤珩嘴唇顫抖,“因為,因為渡劫嗎?這是你的劫嗎?”
修仙本就會遇上不少怪力亂神之事,她的情況太過特殊,說她在渡劫也不為過。
賀笙思考一下點頭,確實在渡劫,“差不多吧。”
紀澤珩眼淚無意識滑落,“那我……呢?我在你的生命中,扮演什么角色……可不可以,不要再拋下我……”
賀笙伸手幫他抹掉眼淚,“很重要的角色,你看我立馬就來尋你了。”
“我該叫你什么?賀笙?向云早?應知也?”
賀笙微笑,“隨便你。”
長期的心理和生理的雙重折磨讓他的大腦變得混沌,他快要分不清這是幻覺還是真實了,但無所謂,她,算是承認了吧。
他費力撐起自己的身體,站起,一把抱住她,“抱抱我吧,抱抱我吧,求求你……”
“我對你太兇了,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可以隨便懲罰我,我不會反抗的。”
紀澤珩臉貼在她的脖頸處,感受她脖子上動脈的跳躍,那下面流淌著的,是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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