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望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溫柔,揉揉她的腦袋笑著說:“好了,吹好啦。”
他站起身,顏君汐也跟著站起身,扭頭面向他。
看著她安寧如水的樣子,舒望發現,她看自己的時候眼睛里會常常有光,一眼就知道那是多么喜歡。
“那我先走啦,今晚早點休息,明天再好好修整一天,咱們就去魔都。”
舒望說完,打算離開,顏君汐卻突然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胳膊,輕聲道:“哎......能不能,再陪我坐一會兒,就一小會兒,不說話也行。”
舒望愣了一下,心想今天是怎么了,這么粘人,最后還是笑著點點頭。
他們還是像當初那樣搬來兩把椅子坐靠在窗邊,顏君汐抱著自己的雙腿靠在她身上,閉著眼睛,二人什么也不說,就這樣靜靜坐著。
好像這就是個普通的夏天,普通的夜晚,兩人心里面想的卻是那個大雪紛飛,漫天煙花的除夕。
夜越來越深,月色朦朧,說的是一會兒,舒望還是陪著她坐了好久,直到靠著自己的女孩有些微微酣聲,他這才小心翼翼將她抱回床上。
離開時他不經意間看到了桌子上那本攤開的《傲慢與偏見》,借著月色微光,看到了上面的一段話。
“我也說不準是在什么時間,什么地點,看見你的什么神情,聽見你的什么言語,便開始愛上了你。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我是到了不能自拔的時候,才發現愛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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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過了一天悠閑愜意的時光后,二人在回到家第三天就啟程前往魔都了。
臨走之前姚曼雅囑咐二人到地方了一定給家里打個電話,又交代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話。
沒辦法,在父母眼里你永遠都是小孩子。
舒望只能一個勁點頭說知道了,走之前順帶著對舒新堂說道:“爸放心吧,我們肯定趕在你去參加比賽前回來,給你送行!”
舒新堂笑了笑,也說道:“好好,等你們回來我再走。”
一年一度的全國花藝大賽就要開始了,再過兩周的時間,舒新堂就要離開前往京城參賽。只不過參賽作品現在準備的怎么樣了,幾人都不知道。
前往魔都的高鐵上,一路風景宜人。
顏君汐百無聊賴靠在列車窗邊,突然沒由來問舒望:“感覺咱們像是在......出差,是這樣嗎,因為工作。”
舒望想了想,笑道:“應該算是吧。”隨后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咱們不是老板和員工,是夫妻一起出差。”
顏君汐聽后微微臉紅,對總是會突然就說出讓她羞惱的話,就用身子扛了一下他,小聲道:“別亂說,你還沒把我娶回家呢。”
舒望笑了笑,稍微把座椅往后放了放,靠在上面,閉著眼睛,喃喃道:“那不早晚的事嗎......”
顏君汐忍住笑,便靠在他的肩膀上,此行路程有點兒遙遠,估計傍晚才能到達。
二人都是第一次來這種一線大城市,心里面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期待的。
不過此行目的是辦正事,等第一首歌的錄制工作完成,有時間的話可以考慮多在這里玩兩天。
在虹橋站下了高鐵之后,二人先是叫了一輛網約車,來到了黎清秋提前告訴他們的地點。
昨天晚上黎老師告訴舒望,他們此行的一切對方都已經交代給她的一個學生了,他們只需要下了高鐵之后,前往指定的地點,她的學生會在那里等待的。
不過說來奇怪,黎清秋并沒有透露關于她這個學生的一點信息,只知道對方是個心地善良,而且極其熱情的人。
下了出租車,舒望站在原地四處張望。
顏君汐問道:“怎么了,人沒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