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純文科專業(yè)在大學(xué)里挺輕松的,即使幾天不聽課,也能無縫銜接上。
回歸校園后,上完了一天的課,舒望覺得頭暈更加厲害了。
中午的時候去了文學(xué)社一趟,江夢安,陸子野,周楚月和文思思都在。
待了一會兒,沒他的事就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又去了趟校醫(yī)院,醫(yī)生看了看說有點發(fā)燒,應(yīng)該是著涼了。
用不著輸液,開了點藥之后就回到家屬院,喝過藥后,飯也沒來得及吃倒頭就睡。
晚上九點睡到第二天早上七點,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被餓醒的。
只不過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不少,上午沒課,就洗了個澡,去學(xué)校餐廳吃了個早飯。
晨曦的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客廳,舒望把臨走前搬進客廳的花和花架全部搬回了陽臺。
把屋子和臥室里里外外打掃一遍之后,時間差不多已經(jīng)來到了下午。
下午在日常平淡中度過,到了晚上,舒望來到黎老師家,敲了敲門。
門打開后,黎老師愣了一下,露出一個慈祥的微笑:“進來吧。”
江夢安不在,黎老師給舒望泡了一杯茶,說:“還是上次你送我的茶葉,我這人不怎么喜歡喝茶,安安更是,所以就還有很多。”
舒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苦味在舌尖彌漫開來,許久后他突然笑了一聲:“其實我也不喜歡喝。”
黎老師笑笑,想到了什么,就說:“我當時和南宮說后生可畏,做我們這行的,還是得看天賦,她說你寫的那首歌很好,打動人心。”
“其實就是給我家那位寫的一封信而已,帶著點私貨,能不能迎合市場,還是要交給南宮老師那邊。”舒望平靜說。
“那盆宮燈長壽花?”舒望不經(jīng)意間看到了陽臺上的那盆花,疑惑道:“活了?”
黎老師笑容恬淡,搖搖頭道:“不是,這是當初又買了一盆,用的是你給我配的土,以后都是這么個配法兒。”
“好。”舒望這次只說了一個字。
“這才找我來有什么話要說。”沉默過后,黎老師開門見山問道,“還是有什么事想不通?”
舒望的目光從陽臺收回,坐直了身子,抬起手扶了扶額頭,眼神忽地明亮了起來。
窗臺,外面的樹葉都紛紛落了,光禿禿的,秋天要過去了,又是一年冬天,新冬可否勝舊冬?或者是舊冬勝過年年冬?
“當初兩個人一起苦苦追求的目標,明明快要實現(xiàn)了,卻好像變得模糊了?或者說不快樂?總之就是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這是怎么個事?”舒望咬了咬牙,呼出一口氣,“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的初衷一點兒也沒錯,也不覺得方式錯了,可好像結(jié)果就是錯了。”
一年半的時間匆匆過去了,青青蔥蔥一年很短很短,舒望說的干巴巴的。
“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jīng)對你說過的話。”黎清秋凝視著快要凋零的花朵,“當命運的抉擇擺在你們面前的時候,是長長久久,還是一拍兩散,只希望你們都能找到正確的那條路。”
那日夕陽西下的黃昏里,桃林閑坐,一地紅雨,一老一少。
“我們都被世俗所定義的成功裹挾著前進,正確的不一定是所有人認可的,適合你們的,雙方都愿意的,才實實在在。”
黎老師最后說,舒望低頭想了很久,站起身鞠了個躬,準備離開。
“平平淡淡如何?”她好像替舒望做了個決定。
那背影停下來,他記得那個晚秋的黃昏,此時此刻如同彼時彼刻,那日如同今日。
“害,不管什么選擇,只要她開心就好。”
————
離開了家屬院,漫不經(jīng)心優(yōu)哉游哉在馨月湖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