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悲歡果然是互不相通的。
江聲已經(jīng)站在門口差不多快十幾分鐘了,手里提前買好的關(guān)東煮都要涼了,這才下定決心邁過這道坎。
“咚咚……”
先是敲了兩下門,沒有動靜,便掏出鑰匙小心翼翼地插進鎖孔。
門開后,客廳一片漆黑。
江聲莫名松了一口氣,看來柳溪已經(jīng)睡覺了,那么今晚算是躲過去了。
之后一切就都好說,明天沒有柳老師的課,可以起早點,就又可以躲一天,然后晚上再晚點回來……
“唉,也不是個辦法……”
“還是得好好學(xué)習(xí),下次考好!”
江聲越想越煩躁,關(guān)上門,順手打開了客廳的燈光。
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脊背發(fā)涼,一絲絲恐懼的心理蔓延到心頭。
因為在客廳的沙發(fā)正中央的位置,坐著一個人。
柳溪穿著一身睡衣坐在那兒,雙臂環(huán)胸,翹著腿,面色平靜,頭發(fā)半濕漉漉地搭在肩上,看樣子是剛洗過澡,連頭發(fā)都沒來得及吹,就開始等待這個家伙了。
江聲咽了咽唾沫,硬著頭皮走進客廳,,下一刻二人四目相對。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柳溪身上的睡衣衣領(lǐng)半敞開著,那脖子下方一片波濤洶涌之間,有一道溝壑,若隱若現(xiàn),勾人心魄。
“柳,柳老師,還沒睡呢?哈哈,那正好,我給你買了關(guān)東煮……”
“吃點?”
柳溪瞥了他一眼,如玉般的臉頰上依舊帶著點點水滴。
江聲一時間看呆了,微微臉紅,但他清楚,柳溪不是那種很奔放的人,相反,在這個時代,她屬于那種很傳統(tǒng)的女孩,那么她今天穿的如此性感,就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氣的連衣服都忘記換了。
“不吃。”柳溪冷冷地回了一句。
“呃……呵呵,果然。”
“八點五十下的課,現(xiàn)在都十點了,為什么回家這么晚?還是說不敢回來?”
江聲懸著的心死得很徹底,從對方的表現(xiàn)來看,已經(jīng)無需自己再過多解釋了。
江聲搬了個小凳子,屁顛屁顛地放到她身邊坐下,開始給她捏腿。
他不是喜歡找借口的人,索性直接承認自己的錯誤:
“哎呀柳老師,消消氣,我知道這次是我不好,所以借口什么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向你保證!下不為例,從今以后一定好好學(xué)習(xí),如果下次我還是考不好,到時候,就任憑您發(fā)落,在下絕無怨言,怎么樣?”
江聲說完,心里還是略微有些緊張的,雖然知道柳溪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性格。但因為職業(yè)病的原因,牽扯到學(xué)習(xí)上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
“你……唉。”
柳溪秀眉微蹙,欲言又止,最終把剛才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
“你說,我認真聽。”江聲說道。
“好話和道理都讓你說了,我還有什么可說的?”柳溪無奈道。
江聲心里暗暗松了口氣,“既然如此,就不必多說了,我下次用行動來證明!”
柳溪撇撇嘴,拍了一下他已經(jīng)摸索到自己大腿位置的手,“手拿開!”
“噢。”
“問你呢,你干嘛去了,回來這么晚?”
“回宿舍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床鋪,我就又回來了……”江聲如實說道。
柳溪聞言,表明顯有點不開心,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可怕,不就一次考試沒考好,結(jié)果家都不敢回了?”
“呃……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我自己心虛而已。”
“你心虛什么?”
江聲挪動小象板凳,離柳溪近了些,握住她的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