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后我著實有些無語,鄭老邪口中所說的「被捉黃腳雞」,其實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被下套」。
用更現代的流行語來講,就是遭遇了「仙人跳」。
不過,在過去,這種騙局可不叫仙人跳,其叫法可謂是五花八門。像什么放白鴿、倒脫靴、扎火囤、風月局等等。
沒想到這鄭老邪居然著了這種道兒,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帶著楊飛出門開車,我們照著鄭老邪給的地址朝時代廣場往北而去。到了那片居民樓區,只見一大片區域全是老式的居民樓,密密麻麻,一棟緊挨著一棟。
往里面再開一點!
路口越發狹窄了,
車子根本過不去。
索性直接把車停下,我倆一人拿著一個鋼管就下了車,順著牌號找了過去。不過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因為這里面的牌號簡直亂得離譜,根本不是按順序排的,有些甚至連牌號都沒有。
給鄭老邪打電話!
他那邊卻顯示關機了。
我倆頓時像無頭蒼蠅似的在錯綜復雜的巷子里竄了起來。
時不時的還能碰到一些二流子,他們流里流氣,頭發染得五顏六色,身上紋著奇奇怪怪的圖案。看他們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好像也在找人。
我估摸著可能是在找鄭老邪,我倆不動聲色地把鋼管藏在身后,裝作若無其事地溜達了起來。
走著走著,我們接連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二流子。每一波都得有5、6人,粗略一算,光我們遇到的都有20多人了。他媽的,看來這是個大型的仙人跳團隊,這可著實不好對付。
楊飛一臉緊張,咽了咽口水:“大哥,這人有點多啊!咱一會兒打的過嗎?要不,咱還是回去吧!”
我握緊了手中的鋼管,咬咬牙:“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先找到鄭老邪再說。”
楊飛說的純粹就是廢話!
雙拳難敵四手啊!怎么可能打得過這么多人?
主要還是鄭老邪他倆太菜雞了,真要是打起來,他倆對付三個人估計都夠嗆。
而我一個人去對付十幾二十人,我的話跑估計還能有點希望,要是真打起來,前期我能讓他們近不了身,但是后面體力是撐不住的。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波二流子從我們身邊經過。他們斜著眼睛,用不懷好意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們。
楊飛被看得心里發毛,忍不住就回看了一眼。這下可不得了,那群二流子立馬像被點燃的炸藥桶,其中一個染著黃毛的家伙指著楊飛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起來:
“你他媽看什么看!找抽是不是?”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各種污言穢語像雨點般砸向楊飛,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楊飛低垂著頭,瑟瑟發抖:“哥,我沒看你啊!”
那黃毛二流子一聽,上前一步,伸手猛推了楊飛一把:
“你小子還敢狡辯?信不信老子今天廢了你!”
楊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我趕緊上前扶住他,把他擋在身后:
“兄弟,別太過分了,大家各走各的路。”
黃毛二流子斜著眼看我,冷哼一聲:“喲,你算哪根蔥?敢多管閑事!”
我強忍著怒火:“不想惹事,但也不怕事,別逼人太甚。”
這時,二流子中的一個光頭說道:“算了,別跟他們啰嗦,辦正事要緊。”
那黃毛這才狠狠瞪了我們一眼,跟著其他人走了。
我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對楊飛說:“趕緊找人,先到鄭老邪再說!”
楊飛心有余悸地點點頭,跟著我繼續在巷子里穿梭。
又走過了幾條幽深曲折的巷子,四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