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桑與眠被抬上擔架,洪文成伸手一拉攔住了黎御笙,本來想要開口詢問剛才發生了什么,但在對上黎御笙面無表情的臉,他突然有種手腳被凍僵的感覺。
黎御笙沒管拉著自己的洪文成,他一甩手臂把人甩開,緊跟著上了救護車趕去醫院。
從這里到達醫院不過半個小時,但黎御笙卻覺得格外漫長,他手指不自覺的顫抖,哪怕用力握緊桑與眠的手,但仍然抖個不停。
很奇怪,他總覺得眼前這一幕很眼熟,就像是經歷過很多次那般。
“沒事,別擔心,子彈沒有停留,止血就好了。”
桑與眠現在還有意識,就是傷口的地方疼的厲害,身上也沒什么力氣,他握著黎御笙顫抖的手,輕聲安撫著他。
他能感受到黎御笙的害怕,他心疼的厲害。
平日里那種明艷的,喜歡撒嬌喜歡笑的人,此時卻一言不發面無表情,桑與眠覺得這樣不對,他不該是這樣的。
以后一定不能再受傷了,黎御笙還是笑著的時候好看。
……
救護車離開后,黎父也緊跟了上去,他不在乎那個突然倒在地上沒有反應的黑衣保鏢,現在只想知道桑與眠是否安全。
在他離開后,洪文成去看了那個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黑衣保鏢,愕然發現那人的肉和骨頭全爛成了泥,只留下了一張皮兜著,輕輕一碰,皮破了,里面的東西也流出來了。
還留在現場的檢察官們捂住嘴,跑一邊去吐了,他們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好好的一個人,怎么一眨眼功夫就成了爛泥?
洪文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忍著嘔吐的欲望,給監察局里的同事打了電話,讓法醫來檢查一下這具尸體到底是怎么回事。
“行了,別大驚小怪的,以后遇到比這惡心的有的是,現在就當鍛煉了?!?
洪文成別過頭,不再去看那爛泥一樣的尸體,拿出一根煙來叼在嘴里,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他在和黎御笙對視的那一眼,就像是在和某種野獸對視,那種由內而發恐懼將他全身凍僵,讓他無法無法挪動半分。
洪文成是見過連環殺人犯的,也是見過那些瘋狂的目光,但比起那些殺人犯的目光,黎御笙的目光讓他覺得更加恐怖。
希望桑與眠不會出事,不然的話,這里怕是要出一個大案了。
“老大,那邊那個,要不要先遮起來?”
一個檢察官白著一張臉走過來,看都不看那個變成爛泥的尸體。
真的太惡心了,還是先拿個東西蓋起來吧。
“等法醫過來再說,這人死的太奇怪了。”
洪文成嘆了口氣,擺擺手讓他們離遠點,親自拿著路障把那具尸體擋住。
一直等到法醫過來,將尸體收好帶回監察局,周圍人這才吐了口氣,給現場拍照留證后,匆匆離去。
很長一段時間,這些人變得素了很多,甚至連葷腥都不敢沾一點。
而那一具被帶回去如同爛泥的尸體也被封存了起來,因為始終找不到這個人是如何死亡的,這件案子最終成了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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