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位,四十幾條人命?”
王興民想了想:“四十八。其中還有一個(gè)一尸兩命的。”
“一尸兩命?那不就是四十七條人命?”
四十七?
四十八?
王興民一時(shí)被繞糊涂了,“屬下得去問問城陽侯。”
“問他?”
“呵呵,侯府的公子跟那位家的小姐,以前可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整個(gè)燕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王興民訕訕地說:“不過屬下覺得,這侯府公子也不是長情的,心上人死了,他不僅不痛苦,反倒去京城還娶了少夫人回來。你說這叫什么青梅竹馬。”
裴珩腳步頓住了,“你剛才說,崔云楓死了心上人,他不傷心?”
“不傷心。”王興民點(diǎn)頭:“前頭那個(gè)被抄家,屬下就立馬上任了。他痛苦沒痛苦,屬下看在眼里。屬下還覺得納悶?zāi)兀@兩小無猜也不過如此嘛,轉(zhuǎn)頭他就娶了許少夫人,嘖嘖,許少夫人也不知道,自己嫁了個(gè)多薄情的男人。”
裴珩看了看王興民,“卷宗還找得到嗎?”
“找的到,就在縣衙里存著呢。”
“找出來,本座現(xiàn)在就要看。”裴珩一改之前的玩世不恭,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身上戾氣橫生:“所有的卷宗。”
王興民被嚇了一跳,這大都督變臉也太厲害,太厲害了,“屬,屬下這就,這就去。”
裴珩望著王興民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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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還是四十八具尸首,崔云楓的青梅竹馬,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八年的案件,這里頭,究竟還藏著什么其他無人得知的秘密呢?
城陽侯府。
崔云楓正在幫杜氏捏肩。
“娘,事情都安排好了,在等幾日,等那東西被人挖出來,許婉寧就死定了。”崔云楓嘴角銜著冷笑,說著冰冷的花。
杜氏拍了拍崔云楓的手:“兒啊,不會出什么差錯吧?”
“不會。”崔云楓搖頭:“兒用許婉寧的口吻給許家兩個(gè)老不死的去了一封信,說讓他們?nèi)叶嫉窖喑莵怼5人麄兊搅搜喑牵撬朗腔疃嫉寐犖覀兊模人麄兌妓懒耍S婉寧再一死,許家的財(cái)產(chǎn)就都是我們的了。”
不僅僅是許家的財(cái)產(chǎn),許家的財(cái)產(chǎn)不過是障眼法,還有另外一筆潑天的富貴,八年了,也總該到重見天日的時(shí)候了。
杜氏顯然也想到了,臉上都是向往:“有了那些錢,咱們家就算沒有侯爺?shù)木粑唬材軒资罒o憂,榮華富貴。”
“娘,該享福的是你,等錢到了,兒子就把你的多寶閣填滿,再給你建兩間庫房,你想要什么就買什么。”崔云楓興奮地說。
杜氏也很興奮,不過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你不會再念著白青青吧?”
崔云楓想到那一夜跟白青青的纏綿:“娘放心,兒子對她,已經(jīng)沒什么感覺了。”
就因?yàn)闆]感覺,所以才會硬不起來。
杜氏又喜又怕:“楓兒,當(dāng)斷不斷反受其亂。她知道我們家太多秘密了,要是她突然反咬咱們一口,咱們侯府可就完了啊,兒啊,感情淡了,人就不能留著了。”
當(dāng)年就是因?yàn)閮鹤犹矚g那個(gè)女人,所以才讓那個(gè)女人知曉了太多侯府的事情,也讓她給自己加了一道免死金牌,再加上楓兒喜歡她,才會冒著被砍頭的風(fēng)險(xiǎn),用了一個(gè)女人頂替了白青青,萬萬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還懷著孕,簡直是……頭懸利劍。
既然現(xiàn)在楓兒也不喜歡她了,那就快刀斬亂麻,嶄掉這根懸在侯府脖頸上的死亡之劍。
崔云楓略一思索:“娘,都聽你的。”
潑天的富貴跟一個(gè)已經(jīng)不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