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崔云楓勸酒的聲音。
“賈大夫,多喝兩杯怎么了?”
“在下不勝酒力。”
“喝多了就睡嘛,大不了今天不走了,明天走嘛!”崔云楓還在勸,熱情地跟賈大夫勾肩搭背,還把酒杯湊到了許迦的嘴邊,讓人不得不喝。
許婉寧進(jìn)去,許迦已經(jīng)喝下了第三杯。
“阿寧你來了,快,陪賈大夫喝幾杯。”崔云楓去拉許婉寧,給許婉寧倒了一杯。
許婉寧喝下,崔云楓又迫不及待地倒了一杯。
一杯又一杯,許婉寧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許迦又喝了多少。
可好像崔云楓和杜氏非要把許婉寧和許迦灌醉似的,一個(gè)敬完另外一個(gè)敬,每個(gè)人都要拉上許婉寧一塊陪著喝。
許婉寧也不拒絕,要喝就喝,神情也開始不清明,說話也開始結(jié)巴。
“賈,賈大夫,我敬您一杯,感謝,感謝您救了小公子。”許婉寧仰頭喝干。
許迦也雙目赤紅,“謝,謝謝少夫人。”
他也仰頭干了。
許婉寧搖了搖頭,實(shí)在是支撐不住,一頭栽在桌子上。
“阿寧怎么了?”杜氏見狀問道。
崔云楓裝模作樣地去看,“她喝醉了。”
“這孩子,酒力不行喝那么多干什么,楓兒啊,你快把她抱到廂房里去休息,咱們接著陪賈大夫喝。”
崔云楓抱著許婉寧出去了。
許迦裝作不勝酒力,捂著額頭,低下眼,其實(shí)余光跟隨崔云楓出去了。
杜氏又敬了他一杯:“賈大夫,咱們?cè)俸龋 ?
許迦:“謝,謝謝夫,夫人。”
崔云楓將許婉寧抱進(jìn)了一間屋子里。
延年院很大,也有很多的空房間,特別前頭的房間也有好幾間空的,可崔云楓偏偏不把她放在前面,而是將人抱到了后面,找了所有房間里最隱蔽最靠近角落的一間,將人抱了進(jìn)去。
將人丟在床上,崔云楓推了許婉寧幾下。
許婉寧爛醉如泥,動(dòng)都不動(dòng)。
崔云楓放心了,冷笑:“許婉寧,要怪就怪你許家家財(cái)萬貫,富貴迷人眼。你放心,你不是這么多年都沒人碰嗎?放心,等會(huì)我給你送個(gè)男人。我給你們加了催情粉和催情香,祝你們玩得開心啊!”
隨后,他點(diǎn)燃了一支熏香,捂著口鼻看了看床上爛醉如泥人事不省的許婉寧,眼中一片嫌惡,就看了一眼,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生怕多看一眼會(huì)讓他惡心似的。
關(guān)門聲傳來,許婉寧睜開了眼睛。
哪里還有恍惚和迷醉,眼神清明而又冷靜。
她看向燃著的香……
香氣裊裊,只是可惜,不是什么好香。
好在來之前,許迦給自己送來的藥。
其實(shí)那根本不是補(bǔ)血藥,而是百毒散。
顧名思義,百種毒都能解,何況是說催情粉和催情香。
陳望翻窗子跳了進(jìn)來。
好在崔云楓選了這個(gè)偏僻又靠近圍墻的屋子,陳望幾乎可以大搖大擺地進(jìn)來。
“小姐。”
“你先捂住口鼻。”許婉寧說:“他點(diǎn)了催情香。”
陳望猛地看向燃著的熏香,又看看許婉寧:“小姐……”
“我沒事,我提前吃了百毒散。”
“公子做的百毒散?”陳望以為是老爺夫人帶來的。
許婉寧點(diǎn)點(diǎn)頭,“他們把我灌醉,接下來灌醉的應(yīng)該是賈大夫。”
催情香,將一男一女灌醉,寓意不言而喻。
陳望大吃一驚:“公子和夫人他們是瘋了嗎?”
不是瘋了,是惡人從來都是惡貫滿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