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望輕輕一用力,崔云楓就疼得慘叫:“疼疼疼!放開放開。”
陳望看向許婉寧,許婉寧點點頭,陳望這才松開。
許婉寧上前走了兩步,看著痛苦的崔云楓,還不忘踩他一腳:“我聽說,你跟母親喝醉了,是嗎?”
“轟!”
猶如天上炸下一個雷,崔云楓震驚。
許婉寧又說:“我是不信的,你不是在我們成親的那一天,就被馬踢傷了命根子,不能人道了嘛?”
崔云楓不住地附和:“對對對,是的,我跟我娘是清白的?!?
許婉寧點頭,一副非常理解的模樣:“嗯,我相信你。你不能人道,就算是點了催情香也不會有用?!?
點了催情香也沒用?
崔云楓想到自己清醒過來的情形,癱坐在地。
侯府又亂了。
侯爺暈了,好像還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大夫的診斷結(jié)果是,飲酒過度、怒氣攻心、血氣上涌,腦子郁結(jié)了,等那塊血塊什么時候散,什么時候才能醒。
用句通俗的話來說,就是中風(fēng)啦。
杜氏急了:“賈大夫呢?快去請賈大夫,他一定有辦法治好侯爺?shù)?!?
崔榮發(fā)上前:“夫人,中午時分,賈大夫就已經(jīng)離開了?!?
“他走了?”杜氏懵了,“他怎么走了?許婉寧呢?許婉寧在哪里?”
崔榮發(fā)又說:“少夫人和許家老爺夫人在府里頭找許公子。”
是哦,許庭安死了。
崔云楓屏退了屋內(nèi)所有的下人,看著病床上人事不省的崔祿,說:“娘,一定是許婉寧搞的鬼?!?
杜氏怒不可遏:“除了她還有誰,都是她害的?!?
崔云楓不敢確認(rèn):“娘,我們,我們真的沒做啥吧?”
杜氏:“……不,不會!”
崔云楓不敢相信:“娘,真的嗎?屋子里點了催情香,我們二人又抱在一起,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嗎?”
屋子里點了催情香,他們喝了酒,在催情香的催化下,會更容易動情,崔云楓光是想想,都覺得脊背冒汗。
杜氏看著痛苦的兒子,她也很痛苦?。骸皟喊?,真的沒有。那個你不要有心理負(fù)擔(dān),一定沒有!”
“娘,你怎么那么確定一定沒有?”崔云楓聽了這話,覺得奇怪:“為什么?”
杜氏顧左右而言他:“娘說沒事發(fā)生就是沒事發(fā)生。”
“為什么?”崔云楓不敢相信,他拉著杜氏的衣袖:“娘,為什么點了催情香我都不行?”
他記得他當(dāng)時醒過來的時候,渾身燥熱,身體冒汗,可那個地方卻是軟趴趴的,沒有一點抬頭的跡象。
而且身下的被褥干干凈凈,根本就沒有半點痕跡。
他跟杜氏沒發(fā)生關(guān)系,是好事,可為什么會沒發(fā)生關(guān)系?
崔云楓不是傻子,他聽懂了許婉寧說的那句話。
不能人道的人,點了催情香也沒用。
“娘,我是不是那次受傷了?”崔云楓問。
杜氏想搖頭,可最后還是點頭:“兒啊,你還有平哥兒啊,你還有后啊,不能就不能,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啊!”
果然。
“啊,啊,啊……”
崔云楓癲狂地將屋子里的東西砸了個稀巴爛,發(fā)泄著心中的怒火。
就跟崔祿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有子嗣一樣,誰不瘋!
不,他還不如崔祿,崔祿能享受男歡女愛,可他不行。
“兒啊,你想開點,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只要有平哥兒就夠了,就跟娘一樣,有你就夠了啊!”
“不,我現(xiàn)在跟個太監(jiān)有什么分別?”崔云楓癲狂地捶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