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騫和許迦在門口等了許久,終于等到了孫奇。
“孫大人,孫大人!”
孫奇一下轎子,許騫就上前點頭哈腰,作揖行禮:“孫大人,還記得草民嘛?”
孫奇看了兩眼,笑道:“怎么會不記得,這不是許家商鋪的掌柜的許老板嘛!”
“孫大人真是好記性。”許騫卑微地笑著。
許家商鋪在京都也是有頭有臉響當當的,涉及到錢莊、茶葉、燕窩、金銀、客棧、雜貨等多種品類,在京都很有名。
之前縣令在的時候,許騫也經常來縣衙,孫奇當然記得了。
他也收過許騫的禮,只是沒縣令大人收得多罷了。
孫奇裝糊涂:“許老板找我有事?”
許騫笑笑:“聽聞孫大人馬上就要升遷了,草民過來恭喜孫大人的。”
他指了指身后的馬車,又靠近孫奇,借著寬大的袖子遮擋住了其他人的視線,從袖口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五張銀票:“大人以后升遷了,可千萬不要忘記草民,多關照關照草民的生意。”
孫奇低頭看了一眼,快速地翻了一下。
五張銀票,張張都是兩千兩,一共是一萬兩。
“馬車上還有一些鋪子里的東西,希望孫大人笑納。”
孫奇笑笑,將銀票塞到了袖口里,“東西我就不要了,謝謝許老板了。我衙門里還有事,許老板請便。”他快步離開,進了衙門,許騫在后臺追都追不到。
“孫大人,孫大人,我女兒今日來辦戶籍……”
“砰!”大門緊閉,厚重的大門差點砸到許騫的鼻子。
孫奇問都不讓他問。
“義父,他不是為了錢。”許迦說道。
許騫點點頭:“這個縣衙的縣令走了這么久,都沒有輪到他升遷,可偏偏現在,突然傳出他要擢升縣令的消息,應該是后頭有人在給他鋪路。”
所以,孫奇才會不在乎那些東西,因為有權,錢就來了。
許迦說道:“能給他鋪路,又跟阿寧有恩怨的,只有崔云楓,而崔云楓背后靠著的,只有衛國公府。”
許騫氣紅了眼:“他們這是要阿寧的命啊!”
那個人渣怎么就不死!
衛國公府在京城是勛貴人家,世家大族、根深葉茂,就憑一個小小的許家根本不能與之抗衡,就算許騫拉上他認識的那些小官小吏,他們也不敢更不會去對抗衛國公府。
只能等死嗎?
不能!
許迦想起了一個人,他翻身上馬,勒緊馬繩,“義父,我去找個人,他應該能救阿寧。”
他說完,一揚馬鞭,馬兒飛馳而去。
牢房里。
陳望看著崔云楓,終于明白了。
什么戶籍辦不了,都是騙人的,是崔云楓在背后搞的鬼。
“是你做的手腳,你想要干什么?”陳望湊到門邊,兇狠地質問崔云楓。
崔云楓面目猙獰:“干什么?當然是要許婉寧的命。來人啊,把她拉出來,我要親自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牢房的門被打開,兩個下人沖到許婉寧的身邊。
長安嚇得哇哇大哭,抱著許婉寧不撒手:“不準碰我娘,不準。”
許婉寧抱著長安:“你跟著陳望,娘會沒事的!陳望,照顧好長安。我很快會回來的。”
她跟著兩個下人出了牢房。
“不要!”長安哭著喊著,許婉寧回頭朝他笑笑,擺擺手,嘴唇翕動,似乎是在說。
兒子,不怕。
陳望抱著長安,看著許婉寧離去的方向,安慰道:“小公子,別哭,小姐她一定不會有事的!”
崔云楓將許婉寧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