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門后門后門。”秦頌嚷嚷出了聲,“孩子會不會是……”
孩子那么大了,不會亂跑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將所有做事的人通通找出來。”
裴珩一拍桌子,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那張桌子,碎了。
今夜注定是個難眠的夜晚。
所有在學(xué)館修葺后花園的工人都找到了,唯獨少了一個叫崔三的。
“崔?他說他姓崔?”裴珩聽到這個姓氏,立即追問到。
秦頌看向?qū)iT管這事的下人:“快說。”
那管事的下人立馬拿了冊子過來說:“沒錯,他登記的名字就叫崔三,二十多歲,走路一拐一拐的,好像是個瘸子,而且,他還不會說話,是個啞巴!”
啞巴、瘸子、姓崔。
這個人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裴珩一閃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管事的看著人來時像是一陣風(fēng),去也一陣風(fēng),來無影去無蹤,再看這天色已經(jīng)黑呼呼的了,“館長,還,還找嗎?”
秦頌氣得火冒三丈:“你說呢?今天夜里要是找不到裴長安,誰都不準(zhǔn)回去。”
“那要是不是睡覺,明天那課……”
“停課。”秦頌?zāi)罅四缶o皺的眉心:“要是找不到人,別說停課了,咱們這學(xué)館也不用開了。一個個都回家另謀生路吧。”
大家一聽,哪里敢偷懶,打起了十足的精神,找人去了。
裴珩直接去了城西。
自從崔云楓被萬嵐割掉了舌頭之后,崔云楓就在城西乞討了。
到了城西破廟,破敗的場景跟其他幾個城區(qū)完全不同,裴珩一聲令下,金麟衛(wèi)就將整個破廟團(tuán)團(tuán)圍住。
幾十盞火把同時亮起,將周圍的夜色亮成了白晝。
破廟里的乞丐見外頭跟白日一樣,都嚇著了,趕忙走到窗口往外頭看,待看到外頭站著的人時,一個個都嚇得臉比白云還要白。
“是金麟衛(wèi),金麟衛(wèi)怎么到破廟來了。”
“莫不是來殺我們的吧?聽說金麟衛(wèi)殺人不眨眼,所到之處就血流成河。”
“咱們又沒犯法。”
“金麟衛(wèi)殺人要理由嗎?”
破廟里的人嚇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外頭喊話,讓他們出去站好,沒人敢不聽話,一個個乖乖地出來排好隊站好。
“都左右看看,所有人都出來了嗎?”
站好隊的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個啞巴怎么不在?”
“好像真不在,還有那個小乞丐也不在。”
立即有金麟衛(wèi)沖進(jìn)了破廟里頭,過一會兒出來:“大都督,里頭沒人。”
“那個啞巴和小乞丐今天不在,他們沒回破廟。”
“知道人去哪里了嗎?”
“真不知道,那個啞巴不會說話,沒人搭理他,小乞丐一雙眼睛長在頭頂上,他也不搭理我們,平時他們就住在破廟的那個角落里,天天都在,今天就沒來。”
裴珩自有其他的打算。
他命令人前去荒廢的宅子和庭院尋人。
金麟衛(wèi)、許家人、離園,還有城南區(qū)縣衙的捕快,全部都出動了,聽說孩子不見了,就連順天府都驚動了,大半夜的所有的人都不睡覺,一間一間荒廢的院子去找。
莫漢橋正在宮外,也帶著幾個屬下加入了尋人的隊伍。
孩子可能是被崔云楓擄走的事情傳回了離園,許婉寧差點掰斷自己的手指頭。
她還是心慈手軟了。
就不該留下崔云楓,哪怕人已經(jīng)瘸了殘了啞巴了,只要他還活著,他就會不顧一切地報復(fù)自己!
許婉寧起身,往外頭走,“帶我去找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