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定回不來,皇上下過令,讓他鎮(zhèn)守邊關(guān),兩年才能回來一次?!?
“為什么會下這樣一個旨意?爹他之前要是想回京呢?”
“一年即可,若是皇上召集,或者家中有事,可以隨時進京,沒有制約。”
“出了這么大的事,裴文定也回不來,那裴聰和裴文軒應(yīng)該會回來吧?”
“這兩個人,有些小聰明,心狠手辣,阿寧,你一個女子,別對上這些人。”
“嗯,我都聽你的。”許婉寧討回來了顏氏的陪嫁,鎮(zhèn)國公府連錢都沒有,他們連日子都難過,先窩里斗了。
一箭雙雕。
外頭突然傳來鞭炮的響聲。
花轎來了。
這二人守在這里就是想要看看,柳承啟娶沈青雨有多寒酸。
果然寒酸。
“聽說只有十八臺,這里頭三十八,剩下的二十應(yīng)該是沈家給他湊的,我就是好奇,他那么有錢,為什么娶個媳婦,這么摳搜?”裴珩雙手抱胸,冷笑道。
“有錢?”許婉寧聽到了線索,“他很有錢?你查了他?”
“查了。春狩后我就查了他,不查他之前,還以為是個兩袖清風的正人君子,查了之后……”裴珩搖頭笑,雙手撐在欄桿之上,直起上半身,看著頭頂蔚藍色的天空。
“很多男人,讀圣賢書,走科舉入仕途,只有一個目標,斂財,可能是窮的太久了,有了權(quán)勢之后,大肆斂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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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義之財來的太快,他不敢用,更不敢說,他身邊的人,不只是謝夫人,就連他的妾室,都不知道他竟然如此有錢?!?
許婉寧好奇地問道:“那他的錢在哪里???我的錢莊吞并了好幾家的錢莊,并沒有聽說過有他的戶頭?!?
“他不敢將錢存在的錢莊里,更不敢拿出來用。”裴珩伸出手,攬著了許婉寧的肩膀:“他存錢的地方,就在京都內(nèi),想去看看嗎?”他頓了頓,多說了一句話,勾起了許婉寧想去的欲望。
“震撼到你無法想象。”
這話確實勾起了許婉寧的好奇心,“我能去嗎?”
“當然可以了。”裴珩笑笑。
媳婦兒想去哪里,他都帶著去。
下頭又放了一掛鞭炮,震耳欲聾的鞭炮聲,還有哄搶喜糖喜錢的老百姓在花轎前穿梭,弄得花轎只得原地暫停一會兒。
花轎里的沈青雨百無聊賴地透過紅色的紗??赐忸^哄鬧著搶錢的老百姓,冷冷地罵了一句,“賤民?!?
這喜錢都是銅板,一個一個的,能撿幾多錢,臉都不要了。
沈青雨抬頭,朦朦朧朧中,她好像看到了裴珩,正倚靠在欄桿上,朝下看,似乎正在看她。
“阿珩哥哥!”
沈青雨一把扯下紅色的蓋頭,撩開紅色的紗幔,仰頭看去。
她看錯了。
欄桿上哪里有裴珩的身影,空空如也。
而喜娘則是拍拍大腿,叫喚道:“新娘子哎,你怎么能自己揭掉蓋頭,自己撩開轎簾???哎喲喂,不吉利不吉利哦!”
這時,柳承啟也騎著馬過來了,剛好聽到喜娘的話,也正好看到,沈青雨的臉,探出了轎子。
他耳朵不聾,剛好還聽到了沈青雨喊的那一聲。
阿珩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