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看裴珩的目光,也越發(fā)的溫柔。
頂著那溫柔的目光,裴珩說什么也要全吃光。
到最后,裴珩將蓮子百合羹全部都吃到了肚子里,許婉寧也變成單手托腮望著他的姿勢。
她眼里的燭火跳躍著,可無論如何,她的眼里只有裴珩一人。
裴珩心情大好,將碗輕輕一推,開始了他的表演。
別說,今日在金麟衛(wèi)沒白忙活,知道莫仁那么多的消息,都是他留下多看媳婦幾眼的借口。
“那莫仁承認跟沈青云曾有過露水情緣了。他本來想等沈青云肚子大了沒辦法之后,脅迫沈家人同意的,誰曾想,先皇賜婚……”
圣上的賜婚,誰敢破壞?
破壞了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莫仁害怕了,偷偷地跑了。
這一跑一躲,就是一年多。
他見沒人追查這件事情,便以為過關了,于是又出來,重操舊業(yè)繼續(xù)當琴師。
這男人,還真的是詭計多端,又窮又刁鉆。
還是想靠女人吃軟飯的臭男人。
聽得就讓人生厭。
許婉寧皺眉,突然看了看外頭,“天色不早了。”
裴珩連忙起身,生怕許婉寧累了,“是啊,阿寧,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下次在說與你聽。”
他說完就伸手要去推開窗戶,許婉寧問他:“這么晚了,不歇息嗎?”
裴珩乖乖地回答:“我回去就歇息,阿寧不用擔心我。”
“哦……”許婉寧哦了一聲,“可是我故事還沒有聽完。”
裴珩慢悠悠地爬著窗戶,兩眼無光。
乍一聽到這話,兩眼發(fā)光,猛地回頭看許婉寧。
許婉寧丟了一個枕頭給他,“這里沒有你的衣裳,你明日要起早回去換衣裳了。”
裴珩抱住了枕頭,腳立馬收了回來,將窗戶一關,跟在許婉寧的身后,乖乖地進入內(nèi)室。
“沒事,這衣裳今日才穿,不臟,不用換。”
許婉寧躺在床里,裴珩洗漱一遍之后,脫掉外衣上了床。
許婉寧還背對著他。
可裴珩已經(jīng)是感恩戴德。
但是這是自阿寧生氣來,他第一次與阿寧同床共枕。
阿寧同意了的,不是他強求讓阿寧為難的。
裴珩不敢躺得太近,只望著許婉寧的后背,也不敢亂動,生怕阿寧已經(jīng)睡著,怕吵醒她。
內(nèi)室里,安靜地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裴珩盯著許婉寧的后背,許久都沒有說話,直到許婉寧側(cè)過身子,平躺著,面對著床頂,問他:“那琴師后來做什么去了?”
裴珩立馬接話:“那琴師不敢再去達官貴人家中當琴師了,怕權(quán)貴不好糊弄,他去了富戶商家中,又欺騙了那富商家中的女兒,委身于他,還有了身孕……”
聽裴珩說到莫仁下三濫的算計,許婉寧是氣不打一出來。
“所以他就是個慣犯,專門用感情欺騙不諳世事的姑娘,被他騙了身心,還要騙錢財,更要騙一生。”許婉寧幾乎是在磨著后槽牙說話。
若是那個莫仁在她面前的話,怕是能生吃了他的肉。
“那姑娘,在給他生孩子的時候,難產(chǎn)過世了,莫仁得了女方家的全部錢財,過得如魚得水,要不是金麟衛(wèi)找到他,他已經(jīng)在納第八房小妾了……”
裴珩還乖乖地躺在原地,離她挺遠的,中間的距離……
還能多躺一個人。
“你會納妾嗎?”許婉寧突然問。
裴珩愣了下,立馬搖頭:“不會。阿寧,我這輩子都不會納妾。”
許婉寧側(cè)了身子,與裴珩四目相對。
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