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揚是家里頭唯一的男人了,娘和奶奶都需要照顧,他要多長點,長得強壯有力氣,才能干活,才能撐起這個家。
而且,多年來的打獵,讓他現在的箭術,達到了跟他爹一樣的水準。
扶柏想要看看這孩子的箭術,“要不你射一箭看看?”
“嗯?!饼R揚拉弓,瞄準了在草叢里溜達的一只顏色艷麗的野雞,“噗嗤……”
利箭射出,野雞中箭,撲騰了兩下,就再也不動了。
扶柏都豎起了大拇指:“好箭法。這野雞好肥啊,怕是有四五斤呢!配上咱來的路上打的蛇,今晚上能吃一頓好的了?!?
齊揚在路上砍死了一條蛇,又長又粗,剝皮取膽,野雞也褪毛開膛破肚了,兩刻鐘過后,雞和蛇就進了鍋。
俗稱龍鳳湯。
扶柏口水都流了出來,“真香??!大補的!”
白鴿白雀坐在許婉寧的身邊,她們二人在裴珩身邊的時候,也經常外出,只要有吃的,無論是什么都行,也不排斥。
許婉寧卻敬謝不敏,再香她都不喜歡,連看都不想多看。
裴珩像是早就發現了似的,他出去了一下,再回來的時候,手里頭提著一只野兔子,丟在了扶柏的腳邊。
“去收拾一下,吃烤兔子?!?
扶柏一怔:“老爺,你不是喜歡喝龍鳳湯嗎?”
“也想吃烤兔子?!?
扶柏立馬去收拾兔子了。
裴珩坐在了許婉寧的身邊,笑著伸手撫摸她的眉間,“等會咱們吃烤兔子。別想龍鳳湯了,你看看你的眉頭,都擰成川字了?!?
可不,許婉寧一想到龍鳳湯,一想到只能吃這個,眉頭就沒舒展過。
許婉寧終于笑了:“那你吃嗎?”
“吃。”
“不許吃。”許婉寧抓著裴珩的手,突然下了命令,“今天不許吃,從今往后都不準吃了。”
世間那么多好吃的,干嘛要吃蛇啊!
想想都覺得汗毛豎了起來。
裴珩覺得好笑,這可是阿寧第一次命令他不準做什么。
“為什么?”
“你一吃,就相當于我吃了,我不喜歡?!?
“哦?”裴珩轉不過彎來,“我吃了,怎么會是你吃了呢?”
許婉寧跟他擺事實講道理,“怎么不會呢?你想想看,你吃了蛇,回來會不會親我?你一親我,我就聞著蛇的味兒了,不就相當于我吃了?所以你以后都不準吃了?!?
看著許婉寧一本正經的模樣,裴珩抵唇笑得樂不可支。
許婉寧一板一眼:“我說的是真的!”
他要是在外頭吃了蛇,回來要是親她了,她哪里知道?
一想到自己跟一個剛吃過蛇的人唇齒交融,那不相當于她吃了蛇嗎?
不行不行,這輩子她都不會吃蛇!
太可怕,太惡心了。
裴珩眉眼彎彎,突然拉許婉寧起來,拉著她往外頭走。
“去哪里?”許婉寧不解地問。
裴珩不說話,只拉她出了山洞,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裴珩將人給摟在胸口,頭一低就含住了許婉寧的唇。
不停地撕拉、啃咬,他靈巧的舌在許婉寧的嘴里長驅直入,直將許婉寧吻得天旋地轉,呼吸不暢。
意識到許婉寧連呼吸都不會了,裴珩這才放過了她,捏著她被啃咬得又紅又腫的唇,聲音嘶?。骸笆悄懔脫艿摹!?
許婉寧面紅耳赤,呼吸在漸漸地回歸:“……”
二人相互依偎著,喘息平復心緒,看掛在天邊的月亮,直到傳來扶柏的聲音,“老爺,可以喝龍鳳湯了?!?
裴珩拉著許婉寧的手回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