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竟然還折了回來,認(rèn)真地看著白鴿,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明理不是那種忘恩負(fù)義的小人,我說了不會告密,就不會告密。姑娘若是怕我告密的話,姑娘大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我,根本就不用擔(dān)心我會去告密了。”
他竟然去抓白鴿的劍。
白鴿嚇的往后頭一跳:“你你你,你還真的不怕死啊!我的劍可是很鋒利的。”
明理脊背挺得直直的,眼神堅(jiān)毅:“士可殺不可辱。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不能污蔑我!”
白鴿:“好,我不懷疑你了,行了吧?”
“不行。”明理搖頭。
“我都說我不懷疑你了,還不行,你還想怎樣?”
“為你剛才說過的話,向我道歉。”
白鴿求救似得看向許婉寧,許婉寧不看她,假模假樣地去看墻邊的棗樹上的棗子。
都說背后不說人,好歹等人走遠(yuǎn)了,你再說唄。
明理高昂著頭,年輕人的傲氣,讀書人的風(fēng)骨,讓他毫不示弱。
他可以死,卻不可以被人唾罵。
白鴿到底是個姑娘,被一個年歲差不多大的男人逼得也有些面上掛不住,臉色通紅,眼眶發(fā)紅,只能氣得跺腳:“對不起,行了吧?”
她瞪了一眼明理。
紅紅的眼眶上面還掛著淚珠兒,將掉未掉,就這么又羞又惱地瞪著明理,然后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太緊張了,白鴿不小心撞了明理一下。
明理被她撞的晃了兩晃,緊接著,目光就一直落在白鴿的身上,直到她躲進(jìn)屋里,再也看不到了,明理都沒有收回視線。
許婉寧咳咳兩聲:“明公子,真對不住了,我這個丫鬟也是怕橫生枝節(jié),并沒有想要得罪明公子的意思。”
明理收回視線之后,許婉寧看到他面頰通紅,以為他是氣的。
“我代白鴿向您道歉,等會我會好好地訓(xùn)斥她一番。”
“不用不用。”明理突然擺手,目光落在自己的鞋面上:“白鴿是性情中人,心直口快,忠心耿耿,是我沒做好,讓姑娘她產(chǎn)生了誤解,是我,是我的不對。您別怪她。”
許婉寧:“啊?”
“夫人,我,我這就,就回客棧了,您好生休息。”明理說完,一溜煙跑了。
留下許婉寧在院子里莫名其妙。
“……”
她覺得自己腦子好像不夠用。
白鴿是生氣了,這個明理……
他剛開始不是很生氣嗎?怎么他走的時候,好像不像是生氣,倒像是……
羞澀?
這個詞,許婉寧好像沒用錯。
明理走后,許婉寧進(jìn)去,看了看還在垂淚的白鴿。
白鴿見狀,氣鼓鼓地說:“夫人,他后面肯定又罵了我吧?是不是還拾掇您再數(shù)落我一頓呢!”
這妮子……
許婉寧嘆氣:“他還真沒有說你半句壞話。我說要回來訓(xùn)斥你,他還不許,說你是性情中人,心直口快,忠心耿耿,是他沒做好,讓你產(chǎn)生了誤解,把錯誤都攬?jiān)谒约旱纳砩稀!?
又掉了兩顆金豆子的白鴿鼓著腮幫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他,他真的這么說?”
許婉寧戳了她額頭一下,“我會騙你嗎?”
“不會不會。”白鴿連忙搖頭:“夫人怎么會騙我呢。”
“別哭了。把眼淚擦一擦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趁著白鴿擦眼淚的功夫,許婉寧說道:“雖然他看起來是個好人,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白鴿,你的話,我聽進(jìn)去了,如今只能你去盯著他,若是他真的會出賣我們,不用手下留情。”
白鴿破涕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