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縣城門口,二十多匹馬停在門口,等著進城。
可沒有于榮山的首肯,守城門的人,根本不敢開城門,衛羌只能在外頭等。
城門外的人,等得火冒三丈、氣急敗壞。
“這個于榮山,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連我們都關在外頭!”衛羌怒罵道。
衛坤比這個弟弟穩重多了,“不要動怒,靜觀其變。”
一盞茶的功夫之后,城門開了,一堆官兵騎馬出了城。
為首的大腹便便的正是于榮山,他出了城之后,趕忙下了馬,一路小跑過來:“二爺,二爺,您終于來了,下官想你想的都要茶飯不思了。”
衛羌看著這個跑起來,渾身的肥肉都在抖動的男人。
幾天前,衛羌剛跟于榮山見過一面。
可衛羌壓根就沒覺得于榮山瘦了??!反倒,人心寬體胖,又胖了。
“別整那些有的沒的,還不趕快開城門,我們要進城!”衛羌呵斥道。
“是是是,下官這就讓人開城門。”
城門打開,于榮山在最前面帶路,將二十多個身著便服的人全部都帶進了縣衙。
衛坤衛羌自然要同住一個院落。
縣衙里有一個最大的院落,屋子有好幾間,給他們住,再好不過了。
于榮山一頭的黑線:“二爺,住不了。那個院子住人了?!?
那間院子住人?
衛羌一臉莫名,衛坤卻意識到了什么:“住的是誰?”
“精衛統領,莫漢橋?!庇跇s山回答。
衛羌直接拍桌子站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向衛坤:“大哥,莫漢橋怎么來了?”
衛坤也不知道莫漢橋來了,他問于榮山,“莫大人,來梅山做什么?”
于榮山說:“說是皇上準許他休沐,莫大人就選了梅山這個地方。”
休沐?
衛坤笑:“你信嗎?”
衛羌搖頭:“信了才有鬼了?!?
“那他又是怎么住進了縣衙?”一般只有奉命公干的人,才可以住在當地的縣衙中,像莫漢橋是來休沐的,他憑啥住進縣衙?
于榮山哭喪著一張臉,對衛羌有些恨意,但不敢表達出來,只怯弱地看著衛羌,“大人,不是您給下官疑犯的畫像,讓我在城中張貼找疑犯嗎?”
衛羌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時候給了你疑犯的畫像?”
“你給了啊,就那天夜里,一個人黑衣人蒙著面,打著你的旗號來的?!庇跇s山解釋道。
衛羌跟于榮山傳信的人,確實是黑衣人,蒙著面,看不清真實容貌。
可就是因為看不清……
“所以別人給你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蒙著面,你就相信他是我的人?那讓阿貓阿狗都蒙著面,它們說是你兒子,喊你一聲爹,你是不是都要應下,還要說一聲,好兒子,叫得好!”
衛羌罵人時的戾氣,跟他不罵人時的神態相距甚遠。
完全聯想不到,這是同一個人,而且還是書香門第,罵人時就跟市井潑婦一樣。
于榮山被衛羌罵做是阿貓阿狗的好爹!
這不就是把于榮山比作貓狗這種老畜生嘛!
于榮山聽懂了,可他敢怒不敢言,“是下官的疏忽,下官也想不到,有人會假借二爺您的名頭招搖撞騙??!”
爭來爭去太吵了,衛坤直接打斷了他們的話,“所以,莫漢橋是誰叫來的?”
衛羌:“……”
于榮山:"……"
兩個人都不說話,可也是心知肚明。
他的到來,皇上肯定是知道的,莫漢橋因為什么而來?
是真的來休沐,還是帶著公務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