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氣撒回去。
沈青雨氣得連忙轉頭,“誰說的,站出來。”
沒人站出來,也沒人告密。
這些客人覺得話糙理不糙,裴夫人都不算貴客,都不能進門吃飯的話,那他們到梨花樓都要繞著走了。
沈青雨急了,“誰說我嫁的不如她?我男人是個真男人。她男人算連男人都不能算。”
“沈青雨。”許婉寧面色陡然大變,直接上前一巴掌甩在了沈青雨的臉上,“阿珩也是你能置喙的。”
沈青雨被打的偏過頭去,“你竟然敢打我?許婉寧,你一個商賈之女你有什么資格打我。”
“就憑你來之前吃飽了糞,吃飽了沒事跑這里來瞎噴。”
沈青雨氣得跺腳,“許婉寧,你就是個潑婦,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
“她是一品夫人,你說她有沒有資格。”里頭傳來冷冷的聲音。
一襲紫衣的裴珩出來了。
沈青雨先是一喜,接著又一驚,又陪著笑,“阿珩哥哥,你也在啊。”
“柳夫人慎言。本座的名諱,從你嘴里出來,本座覺得惡心。”裴珩下好了棋,出來剛好聽到沈青雨說他不是男人。
裴珩聽過太多這樣的話了。
人前對他畢恭畢敬,人后就是死太監,假男人,什么難聽的話說什么,他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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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許婉寧聽了之后卻狠狠的扇了沈青雨一巴掌,這是在替他教訓沈青雨也是在為他奪回尊嚴。
沈青雨哭了。
她并不知道裴珩也在這里,知道他在這里,那樣的話打死她都不會說出口的。
那該死的何慶文,說話只說半截,等回去好好修理修理他。
“阿……不,大都督,對不起,我不知道您在這里,我不是那個意思。”
沈青雨哭著道歉,眼珠子轉都不轉地盯著裴珩,眼底全是癡迷。
裴珩眉頭一皺,“這種人都放進梨花樓?不只是打擾本座的雅興,這么多客人都被她惡心的連飯都吃不下,不影響生意嘛?”
“影響的影響的。”梨花樓的賬房先生立馬就出來附和,“大都督放心,我們再也不會再放她進來了。”
裴珩扶著許婉寧回了廂房,許婉寧覺得不解氣,“就這么讓她走了?我還沒好好教訓她呢,說話那么難聽,來之前吃糞了吧。”
“不急,后頭有人替我們收拾她。”
果然,就聽到大堂有人說,“柳夫人,聽說你男人很厲害啊,有多厲害啊。”
“那肯定厲害唄,瞧瞧柳夫人滿面紅光的樣子,肯定很滋潤嘛。”
“柳大人都快四十,他有那么的體力嘛?”
“我聽說地下街有賣虎狼之藥的,一顆能抵半個時辰呢。這柳大人也在吃這種虎狼之藥吧。”
沈青雨破口大罵,“你才吃虎狼之藥,你全家都要吃虎狼之藥。我家男人身強體壯,他才用不上這種東西。”
沒人信她,都揶揄地笑來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