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看著陳敏芝離開,回頭看了看楊帆。
楊帆也同樣望著她。
楊帆是許迦的好友,許迦在外頭做生意學醫(yī)術的時候,兩個人志同道合,成為了好友,許婉寧給許迦寫信,許迦就將楊帆叫上了京都。
楊帆是許婉寧一個戰(zhàn)壕里的人。
也是她安排將楊帆放在了仁安堂,就是為了吸引陳敏芝出現(xiàn)。
陳敏芝目前的希望,就是迫切需要一個孩子。
孩子是她心中的痛,若是有機會可以有孩子,許婉寧相信,她不會浪費現(xiàn)在的機會。
陳敏芝到了宅子后就去找了裴文軒。
裴文軒卻不在家里。
“他去哪里了?”陳敏芝質問他身邊的下人,可他們都一言不發(f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是他夫人,他去哪里了,我都不該知道?”陳敏芝怒不可遏,“好,既然你們不說,那休怪我不客氣。我這宅子里不養(yǎng)不義的人,把這些個刁奴全部都發(fā)賣出去。”
陳敏芝不養(yǎng)刁奴,她一發(fā)話,下人也慌了,連忙跪下:“夫人,不是奴才不說,是三爺不讓奴才說他去哪里了啊!”
“他去哪里了?”陳敏芝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他不會是去,去看裴聰了吧?”
下人不說話,只低著頭瑟瑟發(fā)抖,求饒。
“他什么時候走的?”
“就剛剛,三爺從后門走的。”
陳敏芝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間跑。
如她所料,在她放嫁妝的地方,她的嫁妝盒子還在,可一打開,里頭的金銀珠寶全部都不翼而飛了。
就這一錯身的功夫,裴文軒就背著她,將她所有的金銀都給偷走了。
陳敏芝放聲大哭,抱著已經空了的匣子嚎啕大哭。
“裴文軒,你個渾蛋,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我!”陳敏芝絕望了,她原本想著,有了楊帆,她還能跟裴文軒有自己的孩子,可到了現(xiàn)在,裴文軒將她推到了懸崖邊上。
沒錢了,還怎么去看大夫。
裴文軒下落不明,還怎么去看大夫。
陳敏芝放聲大哭,對未來充滿了絕望。
裴文軒抱著陳敏芝的嫁妝,典當了些銀子,就去了大牢,看了裴聰。
裴聰關在大牢之后,態(tài)度好了不少,看到裴文軒出現(xiàn),就跟看到自己的親爹一樣。
“二叔,你終于來了,你救救我,你快救救我啊!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裴聰站在大牢里,看著裴文軒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抱著欄桿,嚎啕大哭。
他的罪行已經被人指認,無法否認,等待他的,必將是官府的追究。可裴聰覺得自己是世子,鎮(zhèn)國公府世子,怎么可以坐牢呢。
要是自己坐牢了,往后可怎么辦,會不會對他接任鎮(zhèn)國公有影響。
“你先別急,獄卒我已經打點好了,你在獄中好好的,別惹事,等你爹回來,他們不敢不聽鎮(zhèn)國公的話……”裴文軒還沒有說完,裴聰就打斷了他的話:“你怎么那么沒本事,要你幫點忙都不行!”
裴文軒:“……”
裴聰不知道,就為了一兩句打點,就已經花掉了陳敏芝所有的積蓄,還要他怎么幫。
裴聰罵罵咧咧,說裴文軒無能,裴文軒不說什么,只聽著他罵,心里卻跟陳敏芝想的一樣。
是啊,花了那么多的功夫和心思,養(yǎng)了個白眼狼,還期待什么。
裴文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大牢里回去的,一回去,就看到陳敏芝兩眼淚汪汪地望著自己。
她不罵他,只看著他流淚,裴文軒心中自責不已。
陳敏芝說什么,他都答應,就連第二日去看大夫,他也答應了。
也許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