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姐夫!”聽到燕王的聲音,許長安喜極而泣,“你終于來救我了,姐夫,快點救我啊,姐夫!”
謝正景走進柴房,一眼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許長安,披頭散發,衣冠不整,一看就受了不少的磋磨。
“姐夫,姐夫!我終于等到你了,姐夫!救我,救我!”許長安喜極而泣,他在地上蹭著往前,因為被捆住手和腳,他只能在地上用屁股挪,跟個小矮人一樣。
謝正景覺得惡心至極。
他怎么就覺得這人有前途。
謝正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居高臨下地望著挪向他的許長安,眼里都是厭惡和鄙夷。
許長安也感覺到了,試探著問:“姐夫?”
“原來是你一直在人前玷污我的名聲。”謝正景反問:“我認得你嗎?”
“姐夫?你怎么會不認得我呢?我姐姐是你的女人啊,許招娣,招娣是我姐姐啊!”許長安怕了,臉色慘白,“姐夫,姐夫。”
他已經挪到了謝正景的腳邊,去蹭他的裙擺,謝正景惡心地一撩衣袍,往后退了好幾步:“胡說八道,本王的王妃側妃都沒有姓許的,你是哪里來的東西,竟然敢攀本王的親戚!”
“姐夫,是我,是我啊!”
許長安祈求地望著謝正景,“我是招娣的弟弟啊,您見過我的,您還說我,學識淵博,一定能高中,還說我姐姐雖深陷泥濘,卻還將我培養出來,說我們姐弟兩個未來一定有出息,您說您欣賞我姐姐身上堅韌不拔的氣質,您親口說的,您忘了?”
“胡言亂語。”謝正景憤怒不已:“你四處污蔑本王的名譽,本王是留你不得了,不過,本王心地善良,也不想開殺戒,來人啊,割了他的舌頭,讓他再也無法胡言亂語!”
“是。”他帶來的人往前,伸手捏住了許長安的下頜,許長安還來不及求饒,就見那人手里現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許長安的舌頭就掉了出來。
許長安滿嘴的鮮血,疼的“嗷嗷嗷”叫。
大張的嘴里,黑乎乎的,那截子舌頭掉在了他的腳邊,已經沾滿了灰塵。
謝正景看了一眼,就對青樓的老鴇道:“此人污蔑本王的清譽,本王就不追究了,你身為此處的老鴇,若是下次還有人污蔑本王的清譽……”
“王爺放心,王爺放心。”老鴇也是見過場面的了,雖然有點惋惜許長安的舌頭沒了,那些詩詞歌賦也吟不了,但是只要燕王不牽扯到她的青樓,別說沒了舌頭了,就是許長安沒了都是小事情。
“草民一定會嚴加看管此人,一定不會讓他再胡說八道,污蔑王爺的清譽了。”老鴇點頭哈腰地將謝正景送出了門,上了馬車。
馬車走后,老鴇終于常舒一口氣。
伙計在一旁問:“媽媽,那許長安現在怎么辦啊?”
“請大夫啊。”老鴇說:“就是舌頭沒了,又不影響他接客。王爺都把這株搖錢樹送給咱了,咱還有什么理由不物盡其用啊!”
“這沒了舌頭,這身價……”伙計擔憂地問:“之前二十兩接一位客人,現在沒了舌頭,不會說話,我怕這價錢,會大大的縮水啊!”
“縮水就縮水,怕什么。”老鴇渾不在意:“咱沒花一個銅板,免費得的男妓,一兩銀子都是我賺的。以后二十兩接不到,那就十兩,十兩不行,五兩總可以,再沒人花錢,一卷席子丟到勾欄去,二十個錢都能干一次,一碗飯一口水吊著他的命,咱也是賺的!”
這就是物盡其用,要榨干許長安最后一滴油水。
已經疼昏過去的許長安,自然不知道,他的后半生已經被安排好了,一直做著燕王救回許長安美夢的許招娣,也是來回踱步,焦急地望著外頭。
“王爺怎么還沒有回來啊?”許招娣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