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庭哪里知道裴珩會說他貪污受賄,到嘴的話就這么硬生生被壓了下去。
因為那一萬兩銀子,他是沒拿,可他帶回了家,買了東西孝順了家中的長輩。
一萬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依照蕭家家大業(yè)大的程度來說,他是根本不需要這一萬兩銀子的,可誰讓他當(dāng)初就得這么腦子一抽,就收下了肖焱的錢呢。
肖焱明明說,那錢是他光明正大的賺來的,可裴珩卻說,那錢是金麟衛(wèi)的公款!
一萬兩,貪墨的官員可是要坐牢的啊!
他不可以坐牢。
“裴珩,你聽我解釋!”蕭庭急迫之下,剛要解釋,裴珩一揮手,就有金麟衛(wèi)將他的嘴巴給塞住了。
蕭庭:“嗚嗚,嗚嗚……”
裴珩根本不聽他說,“送到順天府,交給莫潯,讓他好好地給我審審。”
蕭庭被金麟衛(wèi)押著,嘴巴堵著,他瞪大了眼睛,不停地的跟裴珩使眼色。
他想要告訴裴珩,他是皇上身邊的人,打了他就相當(dāng)于打了璋和帝的臉,讓他不要犯傻,可他的嘴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堵住了,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蕭庭被拖了下去。
“嗚嗚,嗚嗚,嗚嗚……”
扶柏抱著劍,站在裴珩的身后,看著蕭庭被人拖下去,“他好像有很多話要跟大人說。”
“哼,堵著他的嘴,不就不能說了。”裴珩起身,眼神清明地很:“他是璋和帝的暗衛(wèi),除了璋和帝并無其他人知道,他不說,我也不知。”
“那他要是告訴了莫大人怎么辦呢?”扶柏有些擔(dān)憂:“莫大人那個膽小如鼠的性子,怕是根本不敢對他動刑。蕭庭一開口,莫潯就將人給放了。”
他們不是白瞎了一晚上嘛!
裴珩笑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走入了黑夜之中。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他要回去歇著了,明兒個開始,又要有一場硬仗要打了。
扶松白了他一眼,“大都督報的案子,莫潯會隨隨便便地放人嘛?”
“可他是皇上的人啊!”扶柏說。
“現(xiàn)在大人才是皇上的人。”扶松告訴他:“普天之下,所有的人只知大人,布置蕭庭,你說皇上會為了蕭庭,與大人撕破臉嗎?再者說了,蕭庭貪墨了金麟衛(wèi)的銀子,一萬兩銀子,夠在牢里待個五六年的了。你說他會告訴莫潯他的真實身份嗎?”
皇上的親信,竟然貪墨一萬兩銀子,這讓璋和帝的臉往哪里擱!
扶柏似懂非懂:“大哥,這事兒好繞啊!”
“不繞。”扶松這回很有耐心:“你只要記著,那位一邊把大人視作他的親信,背地里又重新培植暗衛(wèi),用來對付大人,他也知道,若這件事情暴露了,大人會與他有隔閡。”
“可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嘛?”扶柏撇嘴。
“這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卻不是在這個時候,用這種辦法。提前暴露,會擾亂了他的計劃,所以蕭庭這回,必須得死。”
扶柏終于聽明白了,“皇家之人,真是夠無情的了。”
對待大人,嘴上說著相信,可背地里卻培植與大人相抗衡的勢力,甚至將他的的爪牙伸到了金麟衛(wèi),想要取大人而代之,可等爪牙暴露了,就立馬割舍。
真是夠無情的。
扶柏想明白了之后,一把攬住了扶松的肩膀,親熱地喊了一聲:“大哥。”
扶松偏頭寵溺地看了他一眼,也拍了拍他的手,抓住了。
兄弟兩個沒有說多么膩歪的話,可兄弟情意就在這緊緊相握緊的手里。
扶柏開心自己大哥對自己耐心了不少,扶松在想心事。
依照肖焱說的,總有一日金麟衛(wèi)大都督之位會是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