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書房內(nèi)。
“父親”
“回來了?”
正在桌前寫字的男子手并未停下,低著頭,紙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忠”字;
“嗯,此次去洛都,有人同我說當(dāng)年林家之事。。。”
“林家之事已經(jīng)過去了,莫要再提”
“可是。。。”
“這事只要當(dāng)今圣上不提,你就不準(zhǔn)提”
縣令呵斥,聲音凌厲,不容置疑;
.......
集市內(nèi)。
黃梨花從縣衙回到集市,今日來光顧的人不比昨日多,但因為有了縣衙那個公子貢獻的十文錢,她今天也算開了張;
“姐姐?”
黃梨花迎著聲音望去,是黃晚晚,想到成婚那日,她的做法,她語調(diào)微涼:
“做什么?”
“姐姐,你竟然真在賣。。剪紙?姐夫呢?”
黃晚晚故作驚訝問道;
“在家休息” 黃梨花沒好氣地回答;
“姐夫竟然讓你一女子出來討生活,實在太過分了”
黃晚晚聲音逐漸變大,嘴里是替黃梨花打抱不平;
細看,眼里卻有一絲得意閃過;
“你有事沒事,沒事就走,不要打擾我做買賣”
“姐姐這剪紙多少錢一張?”
“干嘛,你要買?”
“姐姐生活如此困難,妹妹我定當(dāng)要支持一些的”
黃晚晚手握一把綠柄白圓扇輕掩口鼻,嬌俏說道;
黃梨花心里翻了個白眼,出口回道:
“五文一張,既然妹妹要支持,那便拿十張吧”
話音剛落,黃晚晚拿錢的手頓了一下,她剛才明明從遠處看到黃梨花喊價一文一張,現(xiàn)在到她這里就五文一張!
“你!”
“怎么妹妹,姐姐生活困難,妹妹連買幾張剪紙都不愿意嗎?”
黃梨花說得委屈的緊,配上那人畜無害的大眼,倒也有幾分真實的樣子;
旁邊賣糖葫蘆的大爺可是一路聽了下來,附和道:
“是啊,小姑娘,你剛才還那么理直氣壯地說要支持你姐姐,現(xiàn)下怎么又不愿了”
“我,我哪有說不愿”
黃晚晚許是從未被如此說過,一時羞憤,從袖中匆匆拿了五十文放到籃子里,黃梨花將早準(zhǔn)備好的剪紙遞給她,笑著說道:
“希望妹妹下次繼續(xù)光顧,我明天還在”
“哼”
黃晚晚沒有接過剪紙直接走人,半響,她又轉(zhuǎn)身將黃梨花準(zhǔn)備放回籃子里的剪紙拿走,頭也不會;
黃梨花對旁邊的大爺?shù)乐x道:
“多謝大爺”
“客氣啥,你年紀(jì)輕輕能放下面子出來干活,已經(jīng)不易,你那妹妹衣著華麗,丈夫又偷懶在家,想來你也是不容易”
黃梨花見他誤會了林曇,解釋道:
“夫君并非偷懶,我夫君身子不好,但是在家也會接活,我這一籃子剪紙也有一部分是他做的呢”
大爺看著黃梨花面帶笑容,想來也不是誆騙他,感慨道:
“那你們倒是患難夫妻了”
“但我覺得現(xiàn)在的日子很好,比以前好”
以前黃梨花生活在二娘的手下,天天不是做家務(wù)就是替她看鋪子,手里一點銀錢都沒有,還要挨罵挨打;
現(xiàn)在夫君尊重她,愛護她,她還能管錢,小叔子聰明又懂事,她算是因禍得福了。
“老大爺,你怎么這么大年紀(jì)了還出來賣糖葫蘆?你家小孩呢?”
黃梨花這兩天擺攤都看到這個大爺了,一天只能賣幾串糖葫蘆,應(yīng)該也賺不了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