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眼含不忍,但想到林深剛才的話,仍呵斥道:
“你還要怎樣丟人才能收手!”
“你難道就不顧你大哥的仕途了嗎!”
李白佳委屈喊道:
“那我呢,我的委屈呢,你女兒給人打了十個巴掌!十個!”
李夫人閉上了眼,不再看還在憤怒中的李白佳,轉身對著林深和黃梨花鞠了個躬,說道:
“今日這事,是我們有錯在先,小女我定當帶回去好好管教,只希望林大人不要遷怒于白卿,他什么都不知道,今日這宴會也是我們磨著他,他才帶我們娘倆來的,實在對不住了!”
林深冷冷看了眼低頭道歉的李夫人,剛想說話,黃梨花就走到他面前,對著李夫人說道:
“李夫人,你的道歉我收下了,今日這事我們就算是扯平了,你們言行無禮,我們也出了氣,自此便再無瓜葛了,還請李夫人知曉。”
李夫人身形一頓,點了點頭:“我明白的。”
今日一事之后,雙方哪里還有重修于好的機會。
李夫人頹喪地帶著罵罵咧咧的李白佳離開了。
林深有些不滿黃梨花這樣輕拿輕放,不悅道:
“這種人不必留什么情面,你今日對她們仁慈,她們明日也會在背后腹誹議論,索性一次讓她們付出代價,肉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才會疼,才會長記性。”
黃梨花看著林深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輕笑出聲:
“李家夫人和李大人都算是明事理的,李白佳應當是幼年喪父,被母親和大哥寵壞了,剛才我們也打了她,算是給過教訓了,你日后還要在朝堂上同那李大人共事,也不必因為我導致你朝堂樹敵。”
“況且,流言蜚語算什么,那不過是一種弱者的示威;李白佳沒有別的地方能勝過我,便開始拿我拋頭露面說事,這就像陜地那群無所事事的男子,說我能開鋪子做生意是因為不知道陪了多少男子才得來的一樣,都是一群軟弱無能的人的下作發言。”
“成為流言蜚語中的主角并不可悲,用別人嘴里的教條來活成別人眼中的樣子,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黃梨花說完看了眼林深,伸手輕輕撫平了他緊皺的眉頭,對他笑了笑:
“所以,不用為了這種小事生氣,我們有自己的路要走,不必總是低頭理會沿途遇上的臭蟲。”
林深聽到最后的“臭蟲”二字,嘴角這才有了些許上揚。
他低頭凝視黃梨花清透的眼,豁達的神情躍然在她臉上,幽黑的眸子微閃,她說的話一句句落入耳中,他的胸口跳動地似乎愈發快了。
......
李夫人回到了宴會上的時候,她安頓好李白佳,匆匆將還在同別人說話的李白卿拉到角落:
“白卿,這里有沒有太醫啊,你妹妹臉上很痛,能不能給她看看?”
聞言,李白卿擔心道:
“怎么突然臉上很痛?可是生病了?”
李夫人剛想同他說剛才發生的事情,想到林深說的話,還有李白佳那張已經看不出痕跡的臉,若是李白卿氣不過去找林深理論,會不會影響了他的仕途?
思來想去,李夫人只說道:
“可能過敏了,要不你找人給她看看,能不能給點藥敷一下。”
李白卿見母親這般著急,他隨同母親回到了位置上,看到李白佳一直捂著臉,李夫人在后頭對著李白佳使眼色,讓她絕對不要將剛才的事情說出去。
“妹妹,可是臉疼?”
李白佳不情不愿地點點頭,不知道為什么臉上一點紅腫的痕跡都沒了,但是好痛!
李白卿將她的手撤開,左右端詳細看,疑惑道:
“這看起來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