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王后的聲音都驚到了,紛紛轉(zhuǎn)頭看去,只見王后踉蹌地往陳一暉的方向走去。
近在咫尺的時候雙手顫抖地?fù)嵘狭怂哪?,嘴里呢喃?
“你是我的兒,你一定是我的兒!”
陳一暉將王后放在他臉上的手拿下,后退半步道:
“王后,您認(rèn)錯人了。”
聽到這話,王后淚流滿面:“我不會認(rèn)錯,你就是我的兒!”
王后見他疏遠(yuǎn)的神情,臉上悲痛愈顯,而后竟兩眼一黑,暈倒了。
這次的馬場之行匆匆結(jié)束。
大家都守在門口等待王后醒來,在這期間齊魯耳看著一臉茫然的陳一暉,從袖中拿出了上次挖出的畫卷,遞給了他:
“你可以看看,這是不是你小時候,你同小時候其實長得還挺像的?!?
聞言,陳一暉接過畫卷,打開看清楚畫像的瞬間,眼神不再茫然,而是驚詫,這畫中的男孩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但為何他沒有了小時候的記憶。
他喃喃道:“確實同我小時候很像,但是為何我全然沒有了小時候的記憶。”
齊魯耳看他這樣,解釋道:
“記憶是可以人為消失的,你父親是個藥師,他若是不想讓你回憶起北延的事情,那是極簡單的一件事?!?
聽到齊魯耳的話,黃梨花也怔了怔,原來記憶是可以人為改變的,那她是不是也可以找回以前的記憶?
王后醒來之后,知曉陳一暉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她的兒子,并且他小時候的經(jīng)歷也基本吻合,王后看著陳一暉,止不住地憐惜:
“我可憐的孩子,這么多年吃了不少苦頭吧?”
陳一暉從小沒有母親,一時難以習(xí)慣如此熱情的關(guān)心,他有些不自在道:
“還行,養(yǎng)父對我很好,我的一身本領(lǐng)都是他給我的?!?
陳一暉對自己的養(yǎng)父始終是感激更多的,他收養(yǎng)了自己,也培養(yǎng)了自己,即使平日里對他嚴(yán)苛,但是都是基于大局觀的考慮,他都能理解。
而眼前的王后見他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只覺是他嘴硬,泣不成聲。
陳一暉從未應(yīng)對過這樣的場景,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一個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的長輩。
他看到她哭得這般慘烈,自己的心里竟也有些隱隱發(fā)痛,他上前,將那哭得淚眼模糊的人輕輕攬入了懷里,嘴里輕聲道:
“不要哭了,我并未過得很慘,您也不要自責(zé)了。”
王后埋在陳一暉的懷里頓了下,而后又痛哭了起來。
黃梨花同林深輕輕地走了出去,留下了空間給他們一家人。
“林深,陳大哥竟然真的是王后的兒子?!?
她在外頭輕輕摸著剛才選中卻沒來得及騎上的馬,心中有些悵然若失。
林深嗯了一聲,看了眼屋子里面,眼神暗了下來。
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因為這北定家族并不算簡單,陳一暉若是回了北定家族,那以他母親的身份,想必北定衾的一對兒女未必喜歡他回到本家。
剛才北定容和北定墨在王后認(rèn)親時的神情,并非驚喜,而是詫異,皺眉地詫異。
那并不是歡迎一個久未歸家的兄弟的神情。
大家族里,資源的爭奪是常事,本來北定桑已經(jīng)嫁出去了,她的孩子不會構(gòu)成地位的威脅,但是北定桑嫁的是王室,她同王上生下的孩子自然不屑于北定家族。
可,陳一暉可不是王室,那到時候是給回他二王子的稱號?還是回到北定家族,作為北定桑的后代在家族的族譜延續(xù)?
若是如此,那將來北定家族的繼承人可未必只有北定墨一人,這樣的話,北定衾一脈恐怕并不樂見這個結(jié)果。
若是陳一暉回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