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顏回回復(fù)左也,北定墨的聲音就響起了:
“西琳小姐未免管得太寬了些,什么時候我們北定府換個丫鬟家丁還要同各位報告一聲?”
西琳無所謂笑了笑:
“喲,好奇嘛,墨少也不要生氣,我聽聞有好幾個丫鬟家丁都被打死扔亂葬崗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讓你們這般不顧王法,私下用刑,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棒打下人,那慘叫聲我在多里庫府里都聽見了。”
說完嘴角勾起半抹笑,一手搭在桌子上,一手搭在椅子上,隨性至極。
她身旁的多里庫阿里木一句話都沒說,彷佛沒有聽見自家女兒這不合時宜的問話一般,埋頭夾菜吃飯。
北定墨的臉都黑了,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娘的見鬼了在隔了兩條街的多里庫府能聽到他們北定府懲罰下人的聲音!
啪----!
一聲拍桌的聲音響起,周邊的碗具都被震得碰撞在一起,發(fā)出陣陣聲響。
“多里庫西琳,能好好吃席就好好吃席,不能吃,明日我就去吃你的席,白席。”
北定容的話直接明了警告西琳,再多話就活不過今晚。
西琳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豈會被這種話嚇唬,她嗤笑了聲:
“就憑你也想吃我多里庫西琳的白席,恐怕難如登天吧,你不如降低降低要求,吃你家老父親的,因為他遲早會給你們兄妹倆氣死。”
北定容氣的要起身同她理論,卻被北定墨攔下了,他對著對面的人說道:
“阿里木,西琳,看來你們今日這是要同我北定家族宣戰(zhàn)了。”
北定墨的聲音森冷,雖說他那晚的事情有所疏漏,但是他也是從小就被培養(yǎng)的繼承人,氣場比之西琳并不差。
而且對外有一定的決定權(quán),所以當(dāng)他說出這話的時候,一直埋頭吃飯的阿里木終于抬起了頭。
阿里木擦了擦嘴,對著北里墨說道:
“實在抱歉啊,都是我家姑娘說話不注意了,都是小輩,打打鬧鬧也是常事。”
北定容冷哼一聲:
“詛咒我北定家的掌權(quán)人,卻說是打打鬧鬧的常事,看來,阿里木,你也差不多要成為讓我們吃白席的主人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阿里木渾濁的眼里透著精明,看著北定容的時候眼神沉了下去,北定墨則在這時候說道:
“我家姑娘也是,說話不注意,都是小輩,打打鬧鬧也是常事,阿里木大人就不要同小輩計較了。”
看戲的人大概知道,瓜只能吃到這里了,看似吃到了瓜,又好像什么都沒吃到,可惜了。
西琳還想說話,阿里木攔住了他,低聲道:
“不宜再說了。”
她這才停下,差一點就可以讓這北定容身敗名裂,哼。
她自然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不能宣揚,以北定家的能力是能查到她的。
屆時兩家若是因此宣戰(zhàn),便會便宜了另外兩家家族,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她可不樂意見到這種情況。
但若是像剛才的場合,以另一種形式讓大家知道她北定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那可就名正言順了。
顏回和左也這是第一次見識到這兩大領(lǐng)頭的大家吵架,沒什么實際的事情。
若是尋常人看來,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八卦。
但,他們兩人長期混跡四大家族,自然明白在這愚蠢的爭吵之下,他們想要爭奪什么。
多里庫西琳就是想要提出北定家族濫殺無辜并且當(dāng)晚還發(fā)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她為什么要提出來呢?
畢竟這不過就是滿足了旁人的好奇心,對兩家的關(guān)系一點幫助都沒有。
但,西琳一定是知道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