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里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也是離我母親最近的地方。”
兩人儼然一副出游的狀態(tài),走走停停,好半晌才走到當(dāng)初蘇婉清遭遇山匪的地方。
陳書景眼神暗了暗,總覺得她意有所指。
“我還記得剛把你從陷阱里救出來時,你看我的眼神滿是敵意,當(dāng)時還十分好奇你為何要恨我,現(xiàn)在想來,清兒那時是把我也當(dāng)成山匪了吧。”
當(dāng)時蘇婉清看向他的眼神像淬了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這是他唯一能想到她恨自己的理由,今日正好借機向她求證。
“其實那日阿景救我之前,那群山匪已經(jīng)派人下到洞底搜查過,只是我當(dāng)時藏在凹洞中才躲過一劫。當(dāng)時我以為你和他們是一伙的,已經(jīng)做好玉石俱焚的打算,只是當(dāng)我看到阿景身后的村民,才知道自己真的獲救了。”
蘇婉清的謊話說的越來越得心應(yīng)手,現(xiàn)在面對陳書景時,也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緒。
“只是到底那陷阱是我捕獸所設(shè),害你摔斷了腿,我一直很自責(zé)。”
“如果不是阿景設(shè)陷阱捕獸,也許我已經(jīng)被那群山匪抓到。”
她忽然停在原地不走,而是含情脈脈的望著陳書景。
“阿景,或許你不相信,我一直認(rèn)為我們的相遇,是母親冥冥之中的安排。”
她不敢賭,蘇婉靈的變故讓她不敢再將陳書景的事情拖下去。
她費勁心思接近陳書景,竭力將他塑造成一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現(xiàn)在所有證據(jù)都掌握在她手中,萬一在最后關(guān)頭陳書景起疑,在她還沒揭發(fā)他之前察覺她的意圖,怕是這半年她所有的隱忍與謀劃都要付水東流。
所以她今日一定要陳書景相信自己是真的愛他,然后盡早解決兩人之間的恩怨。
兩人對立而站,她已經(jīng)覺察到陳書景身后的異樣。
還不等陳書景對她的一番深情做出回應(yīng),只見一支利箭已經(jīng)迎面而來。
“嗖”
“阿景小心!”
陳書景被她一把推開,那利箭直接貫入她的左肩。
“清兒!”
陳書景很快反應(yīng)過來,在她還未落地之前扶住了她,看著她瞬間被染紅的衣裳,一股熟悉卻害怕的恐懼涌上心頭。
“阿景......快跑......”因為劇烈的疼痛,她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些渙散,但她知道此時她要保持清醒,不然這罪就白受了。
“想跑?怕是沒那么容易。”
不知何時,他們二人已被包圍,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蒙面的男子。
陳書景的雙手被蘇婉清的鮮血染紅,他面目已經(jīng)有些猙獰,連聲音都在不自覺的顫抖,“沒事的,沒事的,我?guī)慊靥K府,不要睡!”
他心中滿是恐慌,看著表情痛苦的蘇婉清,好像這一刻他曾經(jīng)歷過。
“侍郎大人,拜托能不能尊重一下我們?”蒙面男子上前,一腳踢翻了抱著蘇婉清的陳書景。
“你們是何人?”陳書景雙目猩紅,倒地的瞬間還是緊緊護著懷中的蘇婉清,憤怒的瞪著蒙面男子。
“看來侍郎大人得罪的人太多了,竟然不知道想要你死的人是誰。”蒙面男子大笑,“不過我拿錢辦事,也不好多管閑事,侍郎大人還是到了地府再好好問問閻王,你的仇人到底是誰。”
“殺了他們。”
向身后的眾人丟下這句話,蒙面男子便轉(zhuǎn)身離開,仿佛不忍看這血腥的場面。
“你可知道她是誰?”
見是沖自己而來,陳書景反倒沒那么驚慌,這些年他得罪的人太多,但是真的傷的了他的卻沒幾個。
這里離陳家村不遠(yuǎn),只要他放出身上的信號彈,一直潛伏在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