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與魏寧婷二人一起捧著奏折細看,至于魏訓寫的信,早被看完。 “你弟弟好志向,可惜父皇不同意。”李乾嘴上這么說,其實他也不同意魏訓進入軍隊,他主要顧忌魏家在軍隊里的勢力過大。 “我父親早說過讓魏訓當個守家之才,可惜他老想著建功立業(yè)。” 魏寧婷已經(jīng)想到,不久魏訓就要被父親好好收拾一頓。 二人看完奏折,李乾向魏寧婷問:“你知道父皇為什么要我們一起送這些東西給你父親看嗎?” “父皇想要以此警告我父親?” 李乾夸贊道:“當真是冰雪聰明。” “等我們送完這些東西,我那個弟弟怕是要好受嘍。”魏寧婷無奈的說道。 “我們什么時候送過去?”李乾問。 “現(xiàn)在吧,反正終歸要送過去。” 李乾收起奏折與信,“那我們在你父親那里用膳嗎?” “我看不用,到時候吃飯的氣氛都是令人不舒服的。”回想小時候自己父親生氣的樣子,魏寧婷不由為自己的弟弟感到悲哀。 走進來的太監(jiān)還沒下跪,李雍就抬頭問:“太子和太子妃什么時候出發(fā)去的越國公府?” “就在奴才送完東西后不久。”太監(jiān)如實回答。 應該是他們看完后,就立馬去送,李雍心想。 “好,你退下吧。” “是。” 不出李乾夫婦的預料,魏暠連笑都不笑,只是冷著臉把奏折與信看完。 “父皇要岳父看完就把奏折送往尚書省,信就由岳父收著。”李乾見魏暠看完,就出聲提醒。 “我明白了,你們留下來用膳嗎?” 魏暠的聲音里充滿克制。 “不了,我和寧婷現(xiàn)在就走。” 魏暠起身準備送一送,但魏寧婷示意他不用送,“父親,不勞您多送,女兒回去了。” “慢走。” 魏暠的涵養(yǎng),讓他沒在女兒、女婿面前發(fā)飆。 望著女兒、女婿的遠去,魏暠的臉色越發(fā)陰沉。 “去把大公子請到我的書房。” 下人低頭應和,“明白。” 魏訓全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還在期待著李雍的圣旨,然后自己就可以和賴元安一樣,成為二代勛爵。 “父親。”魏訓站在書房門口,對背著他的魏暠喊道。 “進來吧。” 魏暠語氣十分平靜,似乎什么感情也沒有摻雜其中。 走進來,魏訓本想直接坐下,但畏于魏暠的氣勢,只是站著不說話。 魏暠轉(zhuǎn)過身,有些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你長大了。” “父親別說笑了,這一年年過去,我怎么可能沒長大。”魏訓語氣里充滿放松,他想以此活躍一下氣氛。 “我打算讓你回老家,就和譚家那個小子一樣守祖墳。” 魏訓詫異的驚問:“父親,為什么?” “你不用等陛下的詔書,我這里有兩份東西給你看。” 魏暠把書桌上的奏折以及信交到魏訓手里,然后有些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見到那封信,魏訓就知道了,他一切都明白清楚了。 還沒打開看,魏訓就向魏暠跪下,“父親!兒有錯!” “別哭喪了,打開看看。” 深吸一口氣,魏訓先打開奏折,將里面的字一一細看,至于那封信,他完全沒必要看,那就是他寫的。 “我不會讓你繼承國公的爵位,你也不必想著和我有什么關系,你就回老家,守著我們的老宅與那些田地好好過日子吧。” 對上父親冰冷的目光,魏訓不甘心,但也不敢與父親頂撞。 “你的弟弟魏儒會繼承你的位置,你和你的妻子、孩子就離開京師吧,家里或許適合你養(yǎng)老。” “魏儒那個懦夫、廢物有什么資格取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