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問題都已詢問完畢,那么這兩個人便開始著手準(zhǔn)備離去。
這時,吳梅娟轉(zhuǎn)頭對著他們二人說道:“方才他不是提到過大概是從哪個方位過來的嘛,咱們不妨前去尋覓一番,說不定能夠有所收獲呢。實在不行的話,還可以去向土地打聽一下情況。”
鐘魈麟聽后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嗯,的確可以向土地問詢一下,只是這里畢竟是繁華都市,恐怕很難問出個究竟來啊。”
話音剛落不久,土地便應(yīng)聲而至。
鐘魈麟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暗自思忖道:咦?這不正是上次遇見的那位土地么!
只見那土地恭恭敬敬地向鐘魈麟行了一個禮,并開口說道:“小道長,別來無恙啊,咱們又碰面啦。”
鐘魈麟趕忙回禮道:“土地爺您好呀,今日特意將您請來,實則是想請教您一件事情。”
土地爺聞得此言,連忙應(yīng)聲道:“可是關(guān)于那跳江之人的事兒吧?不瞞小道長說,老朽對此事一直頗為留意呢。依老朽之見吶,此人定然是遭受到了某種迷惑,以至于神智不清。據(jù)老朽觀察,當(dāng)時這人原本好好地待在岸邊,突然間就像是丟了魂兒似的,如同傀儡一般徑直走向橋邊,緊接著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江中。”
說到此處,土地爺稍稍停頓了片刻,接著又補充道:“不過呢,至于那江面之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那就超出老朽所能管轄的范圍嘍,故而老朽也是一無所知啊。”
鐘魈麟聽完說:“土地爺,剛才貧道問了只人鬼級別的水鬼,他告知那鬼物是從岸上而來。”
土地爺聽完搖了搖頭:“不是的,老朽可以肯定,那鬼物不是從岸上去往江里的。”
并非是自岸邊而來,究竟發(fā)生了何事?
他當(dāng)機立斷釋放出康文賓,只見康文賓一臉茫然地環(huán)顧著四周。
而那位土地公公見狀則開口說道:“難道此乃那水鬼不成?”
言罷,他手持拐杖猛地敲擊了一下地面,接著質(zhì)問道:“小鬼頭,你之前所言那鬼物乃是從岸上經(jīng)過,那么究竟是在哪一處岸邊呢?”
康文賓不禁渾身一抖,趕忙極其恭敬地抱拳施禮道:“土地爺爺在上,小鬼愿意領(lǐng)諸位前往。”
待到抵達所指之地時,土地爺沉凝片刻后言道:“依老朽之見,恐怕并非是從岸上通過的,小道長啊,我覺得那鬼物極有可能是從旁邊溜過去的。”
鐘魈麟旋即吩咐李金福率領(lǐng)部分小鬼前往江邊尋覓線索。
他仰頭環(huán)視周遭環(huán)境,此時忽然發(fā)問:“土地爺,五日之前那投江之人是否在此地現(xiàn)身之后便有異常狀況出現(xiàn)?”
土地四周查看,最終他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從這里,老朽記得她當(dāng)時就駐足在此,雙手扶著欄桿,貌似在哭泣。”
死者生前在哭泣,毫無疑問,這種哭泣意味著負(fù)面情緒已經(jīng)如潮水般涌上心頭,而此時正是一個人最為脆弱、最易受到攻擊的時刻,也是最容易受到引誘的時候。
他看向土地,輕聲問道:“那些選擇跳入江中尋求解脫之人,是否大多都集中在這片區(qū)域?”
土地似乎聽懂了他的問題,微微顫動后給出了肯定的答復(fù)。
這個答案進一步印證了他之前的推測,讓他心中原本模糊的想法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恰在此刻,李金福帶領(lǐng)著一群小鬼匆匆趕回。
李金福恭敬地向他行了個禮,然后說道:“大人,小的們方才察覺到一股強烈的怨氣,它就盤踞在岸邊附近。而且這股怨氣異常濃重,讓人不寒而栗。”
聽到這里,鐘魈麟的眼神愈發(fā)堅定——他們終于找到了關(guān)鍵所在!
鐘魈麟緊接著追問道:“那么,這股怨氣具體出現(xiàn)在哪個方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