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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了,小也,幫忙看住他——”丟下這句話給揮了揮帽子表示會意的小原小也之后,曜生就無視了自己眼神不善的上司,帶著「太宰治」進了書房后、順手帶上了門+落鎖。
“……這種鎖可攔不住另一個我。”「太宰治」看著曜生這熟練的落鎖動作,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啊?”曜生渾不在意地頷首道,“這鎖不是用來防他的,防他我安排的是一個生物看守,保準(zhǔn)他進不來。”
……生物看守?「太宰治」頗微妙地抬起眉峰。
——曜生總不能指的是外邊那只莫名中原中也既視感、還戴了個小禮帽的奇怪生物吧?
那玩意兒好像還沒他一只手大……能攔得住另一個他自己?
“放心吧,小也他靠譜的很。”似乎意識到了「太宰治」的欲言又止,曜生遂解釋道,“我上司要是敢過來,小原小也會很樂意給他一記飛踢的……至于威力……”
曜生說到這頓了頓,而后頗心虛地挪開目光:“應(yīng)該不會再進一次港黑醫(yī)務(wù)室就是了……”
「太宰治」:“……”
「太宰治」這會兒的沉默足久——一時也不知他是在想“這東西戰(zhàn)力這么強?”還是在想“是不是和中原中也沾邊的東西都這么暴力”……
“好了,太宰,說回正題——”曜生抬眸看向「太宰治」,藍眸里微光細碎、像是反射著晨光的海面,“你知道,織田作之助其實一開始就認出來了你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太宰治么?”
聽見曜生話語的「太宰治」手指微不可見地瑟縮了一下:“……我猜到了。”
——畢竟他一直都清楚的,織田作之助并不是傻子,四年時光予以人的變化饒是與太宰治并不相熟之人都難以忽視、更別提兩人身上雖相似卻又區(qū)別分明的氣質(zhì),認出他不是那個太宰治只是時間早晚之事……何況織田作之助的直覺向來都很敏銳。
“但是,果然——”「太宰治」倏地像是徹底泄了氣那般垮下肩膀,鳶眸里不受控泛出的暗色、這會兒艱澀到幾難吐字的語氣都顯出了其現(xiàn)在極其不平靜的內(nèi)心,“……還是得承認啊。”
承認他并不是織田作之助會一起喝酒的那個太宰治,承認他并不是真切經(jīng)歷過那些與友人交杯共飲的夜晚的太宰治。
——真是,有點……太狼狽了啊。
然而站在「太宰治」對面的曜生圍觀了某位首領(lǐng)瞬間心情滑入無底深淵的emo現(xiàn)場,頗茫然地眨了眨眼后、開口道:“誒不是,你和另一個自己吵的時候不是牙尖嘴利、全自動反擊拉滿的嗎——怎么我現(xiàn)在一句話、你突然就開始碎了?”
“突然就開始碎了”的「太宰治」:“……”
中禪寺曜生這張嘴真是有著隨時隨地逆轉(zhuǎn)別人負面情緒的神奇功能——唯一缺點可能是治好了別人的抑郁,然后別人就得改治高血壓了:)
“你也還沒聽織田作之助說什么了呢,怎么就開始擱這一副我倒是來的不巧了的表情,日系林黛玉啊你。”曜生又用胳膊肘輕輕地碰了碰「太宰治」,在對方滿載著“……”的目光轉(zhuǎn)來的時候揮揮手里的手機,“一起來聽聽?”
然后曜生就在「太宰治」回答之前,自顧自地按下了織田作之助發(fā)來的語音條——
“太宰。”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因經(jīng)過手機轉(zhuǎn)播而略有些失真,但仍是短短的一句話、就令「太宰治」的呼吸幾乎在一瞬間停滯住。
“啊,雖然好像一直沒有告訴你,但是其實我確實是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你好像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太宰。”織田作之助的話語仍在繼續(xù),“不過,其實好像也沒什么很大的區(qū)別。”
“雖然不清楚你來自的那個世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中禪寺告訴我說,似乎另一個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