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板,你得病了!”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不想在這方面兒再跟對方勾心斗角兒。
陳玉林聽了,也沒有一點兒意外,苦笑一聲:“是啊,活不了倆月了,去了國外邊兒,已經宣判死刑了!”
陳玉林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身后邊兒的陳書杰:“我也不瞞著王老板,我就這么一個兒子,雖然孝順,可惜沒啥大能耐,我得病這兩年,一直在教他,慢慢兒的給他過渡權力,但他守不住啊!我現在一走,用不了兩年,這家業(yè)恐怕就得倒,沒辦法兒,我也只能千方百計給他想個后路!”
“那陳老板找我的意思是?”
“我也是想叫王老板扶一把他!”陳玉林沉聲說道:“這兩年,國內大環(huán)境一直在變,醫(yī)療口兒的風向已經在變了,我們這個醫(yī)療集團也必須要轉型發(fā)展了,不過書杰他沒這個能力,我這兩年得病,對下邊兒的控制力已經弱了不少,我現在撒手了,書杰壓不住下邊兒那些股東,會把他給撕碎的。”
“那就退出來啊!”
陳玉林搖搖頭:“這不是一句話的事兒,要想完成退股,沒個一兩年根本做不到!而且他們也不會叫我輕易退出去的!”
陳玉林哀求的看著他:“所以,我現在能想到最好的辦法兒,就是求你,拉一把書杰了,他可以不要任何話語權,我也可以利用我現在僅剩的權利,在我走之前,全力把這個項目兒給推下去,只要你保書杰平安就行.............”
王根聽了,心里忍不住有點兒觸動,家長總是想叫下一代平安,就算快閉眼了,也想著辦法兒給陳書杰要一個平安符兒。
而且他聽得出來,玉林醫(yī)療集團內部的斗爭應該已經十分激烈了,陳玉林作為創(chuàng)始人,集團里邊兒用的應該都是自家親戚,但就算這樣兒,都已經壓不住了,甚至連抽身退出來的能力都沒了,陳玉林一走,下邊兒那些親戚還有股東就會變成群狼,一口口把陳書杰給撕碎,然后吃了他的股份,吃了他家的產業(yè),最后連骨頭渣兒都不會吐出來。
他現在要是接了陳玉林的請求,就等于是接了玉林集團里邊兒的那些斗爭,想要保下來陳書杰,肯定是要跟那些人發(fā)生沖突的,不過這在他眼里邊兒都小事兒,背靠療養(yǎng)院,再加上他的人脈關系,這一個小集團想要跟他斗,還差了點兒。
“王老板,我請求你,我能放心的,也就是您了!”
“不,陳老板,我們以前都沒見過面兒,您咋放心叫我擔起來這個事兒啊!”王根有點兒頭大。
“我打聽過您的為人,算是了解一些兒您的脾氣,您有仁義心,還有背景,只要您同意,不管是正面兒還是背地里,都不是您的對手,也只有您不貪財,不會因為財物毀了書杰!”
王根聽著,有點兒無語,就打聽了一下兒,就把所有的賭注兒壓他身上,有點兒草率了吧,不過也能看出來,陳玉林已經被逼的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只要您答應,我權力范圍內,所有資金您都可以動用,我這上百家醫(yī)院,也算是有點兒底子,絕對能湊出來一個比較高級的班子。”
“你先不用著急,這事兒太突然了,我得考慮一下兒!”
“行,我這幾天都在市里邊兒,您考慮好了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兒過來!”
跟對方交換了電話,送走他們,王根坐院里邊兒低頭想著這事兒,這事兒要真跟對方說的一樣兒,對他倒是沒啥壞處,不就是幾個小嘍啰蹦跶啊,處理了就是了,在他這兒這些都不叫事兒,最怕的就是對方給他挖坑兒,不過這概率應該是比較小的。
想了一陣子,還是決定跟秦玉茹商量一下兒,勾心斗角這方面兒,秦玉茹比他要強點兒。
開車來到縣里,到秦玉茹辦公室門口兒,往里邊兒貓了一眼,發(fā)現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