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再跟我啰嗦一句,我現(xiàn)在馬上就抓了你!”巴特爾被問的心浮氣躁,忍不住大吼一聲,沖身邊兒的人喊道:“去,把人給我抓了,我瞧瞧他們誰敢動手,凡是動手的,都是阻礙執(zhí)法,我立馬兒報警把他們?nèi)チ耍 ?
那些執(zhí)法人員聽到命令,紛紛開始沿著鐵索橋往這邊兒過來。
“王先生,我們跟他們拼了!”
“對,拼了,這回我們死都不拆橋!”
“他們不管我們死活,我們自己要想辦法兒求活他們還不讓,這是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不叫我活,我跟他娘的拼了!”
王根笑呵呵的攔住那幾個沖動的想要去晃鐵索橋把執(zhí)法人員晃下去的村民,看著巴特爾說道:“巴特爾局長,你現(xiàn)在就可以過來拆橋,但我有句話,今天你們拆了橋,明天我就帶著他們?nèi)ナ锥迹@邊一共一百多個人,我們包車去,我可是知道訪辦局位置啊,我們這十幾個村子,老老少少一共七八百人,全都過去,縣里不管,我們就向上面反映問題,別的我們也不說,就說你們拆橋的事,你說,首都會咋辦?你們縣里的領(lǐng)導(dǎo)屁股還能坐得穩(wěn)不?你這個局長位置還能坐的穩(wěn)不?”
說著,王根滿臉嚴(yán)肅的回頭看著身后的村民大聲說道:“縣里邊兒不管咱們的死活,還不叫咱們自救,你們要不要跟著我去首都,咱們一塊兒去問問那些當(dāng)大官兒的,咱們還是不是他們的百姓,他們還管不管咱們的死活!”
“去,一塊兒去!”
“先生咋說,我們就咋辦,咱們一塊兒去!”
“告狀,去告狀!”
王根哈哈一笑:“好,咱們也別從縣里邊兒走,咱們從別的縣走,省的他們給咱們使絆子,然后咱們每個人身上都準(zhǔn)備好一面旗,上邊就寫縣里不管百姓死活,欺壓咱們老百姓,咱們就一邊走,一邊好好的給縣里宣傳一下!”
巴特爾一聽,臉色不由的一變,這個地方偏遠(yuǎn),村民都比較愚昧,大概是不知道這個東西的,但他是局長,對這個事兒可是十分的敏感,真要是叫他們上百人去里面告,這可就是大事兒了,訪辦局肯定會十分重視,壓下來進行督辦,省里都會十分重視,一層層壓下來,他們縣里從上到下恐怕都得背上責(zé)任,尤其是他這個惹事的建設(shè)局長,首當(dāng)其沖。
王根從烏仁圖雅手里拿過來手機,笑瞇瞇的朝他擺了擺:“我說,剛才我們的對話我可都錄像了,巴特爾局長,你說我把他放到網(wǎng)上,會有啥后果?”
巴特爾的臉色又變了,這事兒要發(fā)上去,絕對是輿論事件,凡是輿論事件,到最后都得有背鍋的,鬧大了,他肯定好過不了。
“你想干啥?”不怕橫的不怕楞的,就怕長腦袋的,王根要去告狀,而且還要帶著上百人去,這就很明顯是群體性事件了,他再想干啥,就必須考慮到這么干的后果了。
王根笑呵呵的說道:“行了,咱們也不管這個橋墩子了,反正從現(xiàn)在開始,一直到橋建好,二十年內(nèi),只要這個橋倒了,塌了或者是被毀壞了,不管是不是建設(shè)局他們干的,我們就認(rèn)為是他們干的,咱們就去首都找領(lǐng)導(dǎo),把這里的事兒給領(lǐng)導(dǎo)說一說,行了,大家伙兒都撤了吧!”
那些鄉(xiāng)親聽他這么說,不由的面面相覷,咋?真的要撤啊,他們要真把剛建好的橋墩子給弄倒了可咋辦?
不過旁邊兒有人拉了一下兒那些站著沒動的人,叫他們一塊兒跟著走。
很快,河道這邊兒就不剩下一個人。
巴特爾站在河道對面兒瞧著他們一個個都走干凈了,心里邊兒窩火極了,他堂堂的一個大局長,竟然叫這些鄉(xiāng)巴佬給威脅了,很想沖過去把那個橋墩子給弄了,可是偏偏不敢,真要弄了,對方真的給他來這么一出,一路帶著寫字的旗幟走到上面,這么大事兒傳出去,別說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