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在軍營,還請射聲校尉稱我城陽侯。”陸明沅回禮,繼而看向楚銘征:“既然射聲校尉說射中多少支便是多少支,請殿下驗數。”
“這還用驗嗎?”射聲校尉疑惑。
楚銘征揮手,兩名士兵爬上梯子拔箭。
驀然間,眾人嘩然。
拔紅羽箭的士兵拿起落在箭上的紅蘋果,紅蘋果肉瞬間化為齏粉掉落,他的手里只剩下一張蘋果皮。
兩只托盤呈上插滿蘋果的箭矢,射聲校尉拿著空蕩蕩的蘋果皮,驚呼:“這不可能。”
“不可能嗎?”楚銘征的聲音響徹四野。
天地之間。
楚月翎站起來,嫌棄道:“有什么不可能,你一個大男人比不過我陸姐姐就說不可能,也不嫌害臊。”
說著朝對面的男人嘚瑟的扮鬼臉,目光瞥見后排一豎排整齊排列的蘋果,直覺告訴她,這是被動過的蘋果。
“給我拿個托盤過來。”
楚月翎跑過去,一個一個蘋果小心翼翼的撿起來,越撿越高興。撿起蘋果后,她一臂托起托盤,順著男賓的長凳往前走。
“一個,兩個,三個……”
楚月翎一掌又一掌的將蘋果拍成干,像響亮的巴掌拍在臉上。男人們的臉色難看極了,就連楚月翎也拍的心生感慨,早知道習武可以這么威風,小時候就不偷懶,跟著父王和哥哥們好好練武了。
“一共8個蘋果。”楚月翎蹦上擂臺,高高舉起托盤,朗聲道:“陸姐姐,你怎么才射中十九個蘋果呀!”
可總共才三十個蘋果,也就是說城陽侯射中了射聲校尉落下的所有蘋果,若是早射聲校尉一步射箭,是什么情況,無人得知。
楚銘征趕下去妹妹,望著托盤里只剩下皮的蘋果,犯難道:“小王對弓射之事不甚了解,諸位覺得是誰贏呢?”
射聲營隊列中立刻有人嚷嚷著喊了出來:“箭上少一個就是少射中一個蘋果,她就是輸了。”
越騎營就在射聲營旁邊,越騎營的將士嫌棄道:“在戰場上,穿膛而過不算射中算什么,你們射聲營快閉嘴吧,在這丟人現眼。”
“有誰看見她射中了?”
“你眼瞎呀!”
“你們越騎營不眼瞎,你們越騎營上呀。”
“上就上,我們校尉可是真刀真槍跟匈奴人拼出來的,哪像你們校尉……”
“都給我閉嘴!”站在隊首的裴冕冷冷命令。可他也管不了其他方位的人,營內營外議論紛紛。
羽林衛千戶童玉上臺道:“回稟殿下,下官曾見過類似的情形,不過不是用蘋果,而是桃。一箭射出,皮肉完好無損,而桃核碎成齏粉。”
“誰?”楚銘征問。
童玉道:“羽林衛上任中郎將,先城陽侯長子,也是如今城陽侯的胞弟,陸明淵。陸中郎將說,箭矢在高速旋轉中射出的傷口,比之一般的傷口更具有殺傷力。”
“口說無憑!”楚銘征擺手:“若這只是陸家姐弟平時在家玩的小游戲,也來當做軍中操練的標準,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射聲校尉站在臺上,仿佛被鞭尸一般的難堪。他拱手行禮:“城陽侯確實厲害,下官輸了。”
說罷,轉身下臺。
陸明沅側擋住他的去路,淡淡道:“陛下圣諭,比武定輸贏,我們只是切磋箭術,算不得數。”
而后看向楚銘征道:“殿下,繼續吧!”
可看比武的男人們不干了,男賓席內出現騷亂。
“你們當兵的行不行,”“平日里都是怎么操練的,”“讓一些老弱病殘來當兵,丟我們男人的臉”“……”
京中紈绔子弟也不怕事,諸如此類的話,呼呼往外冒。各營士兵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