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征道:“拿過來!”
汝英顫抖的上前。這藥,王妃吩咐過不能離手,是以她從買藥、熬藥、再到看著王妃喝下,一直都看著,沒想到會遇見殿下。
楚銘征端起藥碗,親手喂陸明泱。
想到昨晚放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陸明泱心慌:“我差不多好了,不想喝,苦。”
楚銘征仍是堅(jiān)持:“愣著干什么,拿蜜餞去呀!”
“諾!”汝英看了王妃一眼,匆匆拿來蜜餞。
陸明泱怔怔的看著楚銘征將蜜餞喂進(jìn)自己的嘴里,而后一勺一勺的喂藥。那又苦又甜的味道,絞的心痛。
因殿下和王妃在浴堂醒來,缺衣少物,這一早上,驚動的人不少。
原本想瞞著的牡丹再也瞞不住。秦妙急匆匆趕往浴堂,已是人去樓空。丫鬟收拾浴池邊凌亂的衣物,男的女的混作一團(tuán)。
昨日征哥哥穿的衣裳她不清楚,可她知道陸明泱的穿著。
秦妙臺階踏空,險些滑倒。
牡丹急忙扶住,寬慰道:“定是殿下昨晚在此沐浴,她使狐媚手段勾引殿下。”
“不可能!”秦妙厲聲打斷:“征哥哥給我說過,他不會的。”
“是,是,是,奴婢說錯了。”
“那他們的衣裳為什么會在一起?”
秦妙扭頭,一臉的茫然。
牡丹:“……”
她哪里知道怎么回答,攔住抱著衣裳離開的丫鬟,轉(zhuǎn)移話題:“殿下和王妃去哪了?”
丫鬟道:“殿下和王妃去壽康宮了。”
“怎么可能,征哥哥每次去壽康宮都是帶我去。”秦妙再次失態(tài)。
丫鬟嚇的跪下:“許是奴婢聽錯了,奴婢不知道。”
牡丹扶住秦妙,擋住她的失態(tài):“姑娘,有什么話,咱們回屋說。”
丫鬟跑回浣衣房,剛剛恐懼煙消云散,同姐妹們聊起八卦。
“哎,你們沒瞧見,側(cè)妃闖進(jìn)浴堂,簡直就是一個瘋婦,哪里有半分大家閨秀的做派。”
“不過是一個側(cè)妃,還管起殿下跟誰上床來了,瞧把她能的。”
“就是,天天把太后是姑奶奶掛在嘴邊,姑奶奶也不能把男人送她床上不是!”
眾人笑作一團(tuán),隱在角落里的喚錦洗衣裳的雙手頓住,默默走回房間,拿出炕鋪下的東西走向東暖閣。
宋貴妃倒了,她必須再找一個靠山。
東暖閣內(nèi),發(fā)脾氣摔東西許久才安靜下來的秦妙,看著桌面上攤開的藥渣,雙眼噴火:“你說這是什么?”
喚錦再次強(qiáng)調(diào):“避子湯,奴婢專門找大夫驗(yàn)過,王妃每日都喝,錯不了。”
“每日?”秦妙撐著桌案起身。
眼看著秦妙又要失態(tài),奶媽急忙示意牡丹扶秦妙進(jìn)去,自己獨(dú)自審問。
沒多久,奶娘走了進(jìn)來,秦妙哭著撲進(jìn)奶娘懷里,哭道:“奶娘,征哥哥跟我說過他要守孝,他不會碰陸明泱的。”
可鐵證如山,任她如何哭訴,也無法再騙自己。
“她勾引征哥哥都來不及,怎么會喝避子湯。對,一定是征哥哥騙她喝的。征哥哥怕她向陛下告狀,才不得不跟她圓房。征哥哥從來就沒有把她當(dāng)成過自己人。”
“姑娘,你清醒一點(diǎn)!”奶娘打斷秦妙的話,提醒道:“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妃完了。”
秦妙怔怔的抬頭。
……
城陽侯府,
陸明澤在舒云亭前練武,轉(zhuǎn)身回刺,看到了楚月翎。縱然他答應(yīng)了妹妹見翎兒,可看到她的這一刻,依然下意識的躲避。
楚月翎追上去,擋住他的去路,委屈問:“舟哥哥,你為什么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