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不慌不忙,吃完手上瓜皮上最后的紅色,隨手將瓜皮仍在桌上,輕描淡寫地說:
“昨日里大半夜的,這陸沐吵吵鬧鬧,壞了府中的規(guī)矩,自然要受罰。”
林婉娩松開陸沐的手,聲音已然極冷:“陸沐,給我打。”
李嬤嬤、青青頓時一驚,兩人相互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眸里看到滿滿擔(dān)憂。
郡主竟然敢讓陸沐打王管家?!
一眾下人們也覺不可思議,紛紛想著郡主莫要沖動,以免吃虧。
陸沐微微一愣,但隨即眼神變得堅定,他即刻抱拳行禮道:“遵命,郡主!”
說罷,他大步流星走入亭中,直直朝著王管家走去。
那管家見此情形,臉上露出驚慌之色,他根本沒料到一向軟弱的郡主,竟敢讓陸沐對他動手。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府里的王管家!”管家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
陸沐面無表情,怒氣騰騰地看著他,說道:“你對郡主不敬,就是以下犯上!今日我便要替郡主好好教訓(xùn)你!”
話音未落,陸沐身形一閃,如疾風(fēng)般迅速出手。他的拳頭帶著呼呼風(fēng)聲,猛地朝王管家腦袋揮去。
管家試圖躲避,但陸沐動作太快,他只來得及稍稍偏頭,肩膀便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拳。
“啊!陸沐你敢打我?!”管家痛呼一聲,踉蹌著后退幾步。
林婉娩目光如煙波浩渺般看著亭中一切。
林婉娩未喊停,陸沐自然并未停手,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出,正中管家的腹部。管家“哎喲”一聲,捂著肚子摔倒在地。
這兩下,著實不輕,招招又對著要害,王管家一時竟起不來了。
林婉娩道:“走了。”
周圍的下人們都噤若寒蟬,不敢出聲。
今日的郡主,怎么像換了一個人。
陸沐聞言,回到林婉娩身邊,恭敬地站立著。
林婉娩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日后也這樣,不必手下留情。”
“是,郡主!”陸沐挺直身子,大聲應(yīng)道。
林婉娩身子本就未好全,陽光刺目之下,竟搖搖欲墜。
“郡主!”身側(cè)默默守護的陸沐看到她的狀況,心猛地揪緊,瞬間沖過去。
在林婉娩即將倒下的那一刻,陸沐及時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
林婉娩那柔軟的身軀無力地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急速的心跳。
她目光淡淡看向陸沐,此刻他眼神中充滿焦急與擔(dān)憂,仿佛整個世界在這一刻只剩下懷中虛弱的郡主。
沒有系統(tǒng)提示?
隔著衣服抱不算肢體接觸?!
林婉娩的面容有些凝滯。
陸沐低頭看著她蒼白的面容,心中滿是疼惜,輕聲呢喃道:“郡主,別怕。”
陸沐抱著郡主,快步走回東院,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在床榻之上。
見李嬤嬤忙上前,用干凈的帕子,輕輕拂去郡主額頭上的汗珠。
青青輕輕搖扇,微風(fēng)拂過,帶來一絲清涼。
林婉娩的面色緩和一些,心想要趕緊將陸沐贖身:“李嬤嬤,東院可有銀子,或是值錢的物件?”
李嬤嬤臉色難看,微微搖頭嘆氣:“沒有。”
林婉娩微閉雙眸,原主關(guān)于銀子的記憶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閃過,原主在滿月時,母親靜月長公主給了半塊純白色雕紋精致的暖玉。
在八歲的記憶里,被李嬤嬤收了起來。
林婉娩道:“李嬤嬤,本郡主自小戴在身上的暖玉呢。”
李嬤嬤一聽,道:“此物是長公主的遺物,老奴怕被西院那些天奪去,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