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知讓被推得一個踉蹌,站穩(wěn)身子后,面露怒色,一個個將地上的寶貝撿回書框里:
“我與郡主只是談?wù)撃镜裰嚕愫伪厝绱藷o禮?”
林婉娩見蘇夜如此,秀眉微蹙,道:“本郡主不過是與他交流技藝,你這般胡鬧成何體統(tǒng)?”
蘇夜卻不顧她的斥責(zé),依然心底難受大發(fā):“郡主,您身份尊貴,怎可與這等下等人多說半句?”
林婉娩的眸色一冷:“誰是下等人?”
蘇夜只是狠狠地瞪了張知讓一眼:“他不就是?”
蘇夜一把將林婉娩拉過來,將手搭載她的肩膀上,將其禁錮在胸前,賭氣地打開扇子遮住林婉娩的臉。
林婉娩轉(zhuǎn)身,撞到他的胸堂:“你做什么?還不放開本郡主?”
蘇夜被林婉娩這一撞,思緒頓時有些紛亂,然而,他仍未放開她,只是眼神有些迷離,陷入了短暫的失神。
林婉娩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覺松了幾分,就拿著手肘,用力撞他。
蘇夜才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他趕忙松開手,臉上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切。”他的聲音有些低沉,帶著幾分不自然,拿著扇子看向其他的地方,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
林婉娩并未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低頭看見張知讓不語,默默收拾好地上的東西,重新背上書框,就要朝考場走去。
林婉娩忙跟上幾步道:“讓你受委屈了,莫要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張知讓微微一笑,拱手道:“郡主言重了,只是這無端的嫉妒,實在讓人無奈。”
蘇夜望著林婉娩的背影,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只當(dāng)是自己冒犯了郡主而感到愧疚。
可……
真的是愧疚嗎?
蘇夜想驗證一下。
此時,考場的門“只呀”一聲打開了。
張知讓看向考場大門,不再拖延,略微行禮,從林婉娩身旁擦肩而過,第一個進(jìn)入考場。
一眾考生們絡(luò)繹不絕地走進(jìn)考場,似乎將剛才的事情都拋到腦后。
林婉娩起身邁步,剛想起身進(jìn)入考場。
突然,被眼前的蘇夜擋住去路,他一臉的蠻橫與不羈,伸手就拉住林婉娩的手臂,將她拉離考場大門。
林婉娩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眉毛一挑,微怒道:“蘇夜,你放肆!”
蘇夜聞言,三步并作兩步?jīng)_上前,猛地將郡主逼至墻角,眼神中透著滿滿的霸道和占有欲。
“歐陽清宇也算了,為什么郡主寧可看上那個張知讓,也不愿意多看我兩眼?”
“……”林婉娩:“走開。”
蘇夜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右手撐在墻壁上,想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之間。
此時,斑駁的光影落在他們身上,蘇夜的臉龐湊近林婉娩,呼吸急促而熾熱:“我不配與郡主交談?不配和郡主交朋友?”
林婉娩試圖推開蘇夜,卻發(fā)現(xiàn)此刻他的力氣大得驚人。
就在這時,遠(yuǎn)處傳來了考場那邊的呼喊聲:“考生進(jìn)場~”
蘇夜這才如夢初醒,他不由問自己,這是在考場外頭做什么?
他緩緩放下了手臂,眼神中仍充滿了不甘和眷戀。
林婉娩趁機(jī)脫身,目光淡淡地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匆匆離去,只留下一陣?yán)湎恪?
剛才,他的心,分明跳得很快。
“碰!”蘇夜一拳猛地打在墻壁上。
進(jìn)入考場內(nèi),林婉娩的考試位置恰好在張知讓的對面。
奇怪,系統(tǒng)怎么沒有彈出任務(wù)完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