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送林婉娩回房間后,林婉娩在紫檀的服侍下沐浴完,已睡下。
此刻秦俊與紫檀都回來了。
紫檀見蘇夜站在屋外,剛想說什么,就見到小司徒流云匆匆跑了出去。
而一旁的蘇夜也腳步踉蹌地離開了。
紫檀與秦俊對視一眼。
紫檀站在自己的客房門口笑道:“秦俊,不過來看看青青嗎?”
秦俊聞言耳朵一紅:“不打擾你們了。”
隨后秦俊與紫檀二人紛紛回房。
而此刻,蘇夜只覺得意志漸漸渙散,嘴里嘟囔著:
“郡主還在生我的氣,我得去找她解釋清楚。”
想到這兒,他迷迷糊糊就朝著林婉娩房間走去,“啪啦”一聲推開了林婉娩的客房。
林婉娩此時已經在紫檀的服侍下已經睡了,聽見門被打開,瞬間一驚:
“誰?”
隨后就聽見了蘇夜迷迷糊糊的聲音:“是我。”
“蘇夜?”林婉娩放松警惕,“大晚上的來做什么?”
喝得醉醺醺的蘇夜還知道將門關好,隨后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林婉娩的床邊。
林婉娩看著他腳步虛浮,臉色迷離,問道:“你喝酒了?”
“沒有。”蘇夜坐在林婉娩的床榻邊上,隨后上半身趴在她的腿上,嘴里含糊卻又滿是自責地說道:
“郡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滿心滿意都是郡主,也想替郡主做點事,可為何每次都弄巧成拙,讓您這般失望?”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深深的痛苦,將心底的委屈訴說:
“郡主,你知道嗎?我啊。丞相之子蘇夜。
可是打小開始,我似乎除了家中有錢,就一直在不停地讓身邊的人失望透頂。
小時候,母親覺得我有經商的頭腦,她滿懷期望地讓我學三國語言,可我卻毫無興趣,跑出去玩,硬生生地讓她失望傷心。
后來,郡主也知道,我的父親一心盼著我能考上科舉,光宗耀祖,可我偏偏沒那個本事,又讓他的期望落空。
如今,我看見平陽城的百姓,本想著能為百姓辦點事盡份心,結果卻害了那些無辜的孩子,再次讓郡主對我大失所望。”
林婉娩看著眼前這個醉酒后吐露真言、滿心懊悔的蘇夜,臉上露出動容。
她伸出手輕輕拍著蘇夜的背,柔聲說道:“蘇夜,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現在開始好好做,能做好的。
蘇夜聞言,起身抱住了林婉娩,淚水肆意流淌,浸濕了她的衣衫,“我真的好想把一切都做好,真的,郡主,你相信我。
可是怎么做好?郡主教我。”
林婉娩本就不怎么會與人打交道,更不會怎么去安慰人,只說道:
“蘇夜,我們人都是向上的,往上攀爬,永遠想往上爭取。
有能力的想更有能力,非常有能力的就想有更大的權。
可始終,一味地向上看,只覺得頭頂上永遠都那是一片遙不可及的天。
卻不想想,你若是往下看,你也是別人的一片天。
比如本郡主,就是要做好安寧郡主府的一片天,能力之下,保護好想保護的人。
蘇夜,如果你認為自己是天,就往下看,順天而行,你就能想到自己該怎么幫助別人了。”
蘇夜淚眼朦朧,卻將這些話聽了進去:
“郡主此刻來平陽城,是否也想做平陽城的天?”
林婉娩諱莫如深:“往下看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從始至終,始終如一。”
“郡主……”蘇夜哭道,他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那郡主已經原諒我了嗎?”
蘇夜抬眼看著林婉娩,誠心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