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展的臉貼著冰冷的地面,表情扭曲,既有憤怒,又有恐懼,但在陸沐強(qiáng)大的壓力下,他的嘴依舊含糊不清,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
林蕭和看了看葉展,又看了看一旁的葉思思,面色難看,萬分難看,極其難看。
禮部尚書周震等一些與太子交好的大臣們,個個面露怒色,瞪向葉展似乎在這個指責(zé)他的沖動和無禮。
更多的是無知,原本他們替林蕭和送一大半的金子給葉展,希望他盡快處理掉葉思思欠款的問題,可如今,葉展竟一直拖著并未解決。
林蕭然、林高則在心中暗自叫好,眼看著林墨云已經(jīng)醒了,太子林蕭和必然受責(zé)罰。
他們二人卻不動聲色,只是靜觀其變。
四皇子林宇默默看著這一切,目光投在林婉娩的身上,心中不由暗自猜想:她竟真的這么好嗎?讓陸沐值得為她在這樣的場景下出手打人,驚擾陛下。
林夢華看著高臺之上的林貴妃,自己的母妃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用手帕捂住嘴,眼中滿是驚慌:“陛下,打起來了。”
林墨云早已睜眼,默默看著這一切。
他坐在高位上,臉色陰沉,眉頭緊皺,對陸沐這大膽的舉動感到十分惱怒:
“大膽陸沐!竟敢在宮宴上動粗!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里?!”
此時王魯達(dá)伸出自己的雙手,好好看了看,又握了握拳,內(nèi)心責(zé)備自己,這怎么就沒有死死按住陸沐呢?!
王莎聞言面露擔(dān)憂之色,可又覺得葉展說的那些話確實該教訓(xùn),她擔(dān)憂地看向陸沐。
陸沐聞言,立即跪了下來行禮:“陛下,末將知罪,可這葉展三番四次侮辱安寧郡主,末將實在忍受不了。”
眾人紛紛唏噓:這葉展分明先三番四次先侮辱的陸沐他自己,他卻只字不提。
林墨云萬分凝重,只覺得什么時候,這少將軍陸沐也和她林婉娩站在一塊了。
只是思索片刻,林墨云便假裝醉酒,又拿起桌上的酒壺,將壺中烈酒一飲而盡,當(dāng)即龍顏大怒:
“哼。依朕看,在慶功宴上動手,你是根本不把朕放在眼里!朕要好好罰你!好好罰!”
王魯達(dá)聞言心中暗道不妙,慌忙起身,跪下行禮求情道:
“陛下,我這義子也是護(hù)主心切,陛下有所不知,這陸沐本是安寧郡主的仆役,方才葉展辱罵陸沐,又對郡主不敬。
陸沐這才動手打他。”
原本此事對林墨云而言調(diào)節(jié)不難。
可他聽到“護(hù)主心切”這四個字。他臉上瞬間萬分凝固,雙眉緊緊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猜忌。
林墨云心中暗自思忖著林婉娩在平陽城立功,又推舉新城主,在朝堂之上的勢力似乎愈發(fā)難以控制。
這玄月國誰是主,得他林墨云說了算。
再加上,他聽聞陸沐是王魯達(dá)義子之時,把這些人就跟串珠子一樣,穿在一起。
思及此,林墨云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來,憤怒使得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
“王魯達(dá),你要包庇他?!”
王魯達(dá)一聽感受到陛下的怒意,瞬間想起了林婉娩之前的囑咐,忙再次行禮:“陛下,就罰陸沐去平陽城做守將吧。”
王莎一聽生氣極了,她直接起身直接質(zhì)問:“父親,派陸沐去平陽城做守將?您沒說錯吧!”
林墨云趁著酒意:“正好啊。啊對!平陽城不是少個守將嗎?
陸沐!你即刻起就去平陽城,做守將!守城門!好好守好!守好城門!”
他繼續(xù)裝醉,看似更加胡言亂語,怒視著王魯達(dá)高聲喝道:
“既然是義子,王魯達(dá)教子無方!殿前失儀!即日派往云錫城,同樣做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