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膏涂在臉上的確有種火辣辣的疼。
阮棠疼的直皺眉,卻也沒有吭出一聲來。
薄司寒垂眸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她這種忍氣吞聲的性格,到底是怎么造就的。
“疼就叫出來!”
可阮棠依舊咬著下唇,死都不讓自己發出一個音調來。
給她臉上擦完藥之后,薄司寒將藥箱放到了地板上。
“你媽經常打你?”
阮棠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算是經常嗎?好像也沒有。
也就只有她和白貝貝發生沖突的時候,她會挨打而已。
“應該也沒有吧!”
“那到底是因為什么事,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家里的事情,我不方便說。”
“要我幫你出頭嗎?”
阮棠抬起眼眸與他對視,眼神里滿是震驚。
“幫我出頭?”
薄司寒看著她這個樣子,心里竟然滋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那你打算白被打成這個樣子?”
“可那個是我親媽……總不能打回去吧?”
“你說你也算是從豪門里出來的千金小姐,真搞不懂他們為什么要這么對你!看你這個窩囊的樣子,我都想給你兩巴掌!”
阮棠苦澀的笑了笑,其實她也想給自己兩巴掌。
她也很想像白貝貝那樣,從小到大被人捧在掌心里,無論發生什么事情,都有人給她撐腰。
她永遠都不可能是受欺負的那一個,所以即便走路都是挺直腰板,走路帶風的。
她想要什么就可以跟白富陽撒嬌,就算是想要天上的月亮,說不定白富陽都會想辦法給她摘下來。
可從來沒有人愿意分給她一丁點的疼愛,她從還沒有懂事開始就,已經被壓制,被欺負,被剝奪。
所有小孩子該擁有的幸福童年,她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幸福。
她從小就沒有漂亮的小裙子穿,從她懂事開始,她就一直是短頭發。
每年白貝貝的生日都會隆重舉辦,可是輪到他的生日時卻沒有人可以記得,就連她的親媽都不會跟她說一句生日快樂,就更別提生日蛋糕或者生日禮物了。
在她很小的時候,她也會跟母親哭鬧撒嬌,可是換來的永遠都是說她不懂事。
如果哭鬧的太嚴重,阮紅星就會威脅她,說不要她了。
她記得她在上幼兒園的時候,有一次生病,很想讓阮紅欣抱抱她。
可那天恰巧是白貝貝的生日,家里來了很多親朋好友。
阮紅星警告她不許哭鬧,否則就把她丟出大門外,讓她以后再也沒有爸爸媽媽。
可是生病時的小阮棠,高燒三十九度多不退,怎么可能一直乖乖的,她只是難受的想讓媽媽抱一下,她又有什么錯呢?
結果阮紅心真的把她丟到了大門外,就任憑她在外面哭鬧不止。
后來還是家里的一個親戚看不過去了,抱著阮棠去了醫院,可即便這樣,阮紅心都沒有到醫院看一眼。
依舊在白家當著她的女主人,依舊在為那個跟她一點血緣關系沒有的白貝貝過生日。
她對沒有血緣關系的繼女,永遠都是那樣的溫柔,而對她這個親生女兒卻冷漠的像陌生人一樣,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從那以后,阮棠的性格就變得膽小卑微,生怕媽媽不要她了,只有四五歲的她,又能去哪里呢?
磕的cp被我掰直了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