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信中并沒有提及這些田產(chǎn)位于哪里,但能如此肆意地購買礦山田產(chǎn),乃至建造碼頭,必然是在元國治外之地。
可能性最大的,自然便是安南!
也就是后世的越南之地。
另外二十幾封信件,筆跡顯得比較雜亂。
有些是在說些元國各州府的一些消息,主要關(guān)注各地似乎層出不窮的造反事件上。甄鑫一時判斷不出,這些與盧島主到底有何關(guān)聯(lián)。
有一兩封信,談及兩廣一些地方官員的任命。
還有一封信,是關(guān)于在瓊州建立棉紡織場的建議,洋洋灑灑地寫了十幾頁紙。倒是引起了甄鑫的一點(diǎn)興趣,他特地把這封信單獨(dú)拿出,等有空時再慢慢研究。
剩下一封信,只有短短幾個字:“西北甄氏,恐怕有變,先生需關(guān)注。”
甄鑫寒毛直豎而起。
一張薄紙,翻來覆去,再無其他字跡。一樣的沒有落款,甚至連時間都沒了。
西北甄氏?
指的是自己嗎?自己是西北人?
這甄氏,說的是自己的父親,還是自己的家族?
信紙已略顯發(fā)黃,時間最少已有四五年了。那個時候,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自己,果然是盧島主手中的一枚棋子啊!
惱怒之余,甄鑫心里卻生出一股釋然。
這樣也好,不用去琢磨所謂的“養(yǎng)育之恩”。
雖然尚未清楚,那兩個綁匪跟盧島主是否有關(guān)。起碼以后的自己,若是離開此島,便可以再無牽掛了。
當(dāng)然,阿黎與俞婆婆除外……
被甄鑫惦記著的俞婆婆終于醒來了。
是被一陣極其濃郁的香味誘惑而醒。
身子未起,煽動的鼻翼已經(jīng)扯碰上她出了房間,撲向灶房。
卻見甄鑫正在搓揉著一個個淡黃色的小丸子。
俞婆婆歪著身子湊過來,囔道:“我的小公子啊,你在做什么啊?這么香……我,我?guī)湍銍L嘗熟了沒?”
甄鑫見狀,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桌面上的小丸子一卷而起。
俞婆婆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不可置信地看著甄鑫。自家的小公子,啥時變得這么小氣了?
“婆婆!”甄鑫正色說道:“我必須得跟你商量一個事。”
俞婆婆矜持地收回胳膊,揚(yáng)著下巴道:“你說!”
“以后我做的所有食物,你必須第一個品嘗,其他人連碰都不能碰!”
俞婆婆一聽,美滋滋地說道:“行,這事我看可以!”
“不過,有些時候,東西沒熟,吃了會出大問題的。所以,在你品嘗之前,能不能先問下我?”
俞婆婆盯著被甄鑫卷成一團(tuán)的東西,長長的思考之后,才猶豫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知道,婆婆一向說話算話,你答應(yīng)的事從來不會反悔的!是吧?”
俞婆婆昂然答道:“那是自然!”
甄鑫長舒了一口氣,說道:“還好,要不然我以后就得讓阿黎先來品嘗我做的東西了。你也知道,阿黎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舌頭根本品嘗不出美食的好壞來。把這事交給她,我實(shí)在是有些不放心啊!”
俞婆婆點(diǎn)頭如搗蒜,張大著嘴,哈哈而笑,“對,對,對,我的小公子就是聰明,你說的都對!”
“那,你這東西,什么時候可以品嘗?”
甄鑫做神秘狀,說道:“這東西不是咱們可以直接吃的,不過,我要用它來給婆婆弄個更好吃的東西。”
“真的?”
甄鑫堅(jiān)定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吧……”俞婆婆咂吧著嘴,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大義凜然地說道:“我會幫你看著這些東西的,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