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甄公子今天不在天海閣,好像出了什么事。”海生撓著頭說道。
“出事了,什么事?”徐夫人緊張地問道。
海生撓撓頭,說道:“具體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不過二娘四娘,還有榕姐姐,都在那。你們到了便知道了。”
于是眾人腳步愈急。
海生卻是個話多的,一邊急走,一邊還不住地跟眾人啰嗦。
不到兩刻鐘的路程,卻也把幾個人的身份打聽得一清二楚。除了陳開陳大哥、徐夫人徐姐姐、茍家七娘外,還有一個是跟甄公子生活了十余年看著相當沉穩的薛老漢,以及一個之前都在海里討活、極擅操舟的費老三。
當然,海生也并未隱瞞自己的身份。
父親姓馬,本為潮州人,犯了事被關起來好多年了。自己一直跟著母親,流落于廣州,艱難度日。前一陣,天海閣大掌柜為“南海小吃店”招工,母親應招后,因為做事利索,而且學得極快,得以重用。
如今這個店,是大掌柜出錢,母親與自己出力開設的新店。
按大掌柜的說法,這叫“員工持股計劃”,這種模式如果可以成功的話,以后“南海小吃店”,將會以廣州為總部,向廣東、江南乃至中原擴展。最終會成為一個遍布長江南北的巨無霸連鎖機構!
員工持股、廣州總部、連鎖機構……
海生說的眉飛色舞,卻顯然也不太明白這其中的真正含義。
陳開卻聽得驚心動魄。
甄公子的布局,竟然如此宏大嗎?
如海生這樣的人,只要再培養三五年,也許上不了戰場,卻絕對可以成為一個相當合格的密諜!
說話之間,眾人便已到了天海閣。
“本來,天海閣是準備今天正式開業的。只是大掌柜有事,所以,可能還需要幾天。”海生指著冷冷清清的天海閣說道。
門口,枯坐著茍榕,托著腮幫子,兩眼呆滯地看向半空。
七娘上前,伸手在茍榕眼前晃了晃。
茍榕收回目光,腦袋微微后揚,皺著眉頭問道:“你,誰啊?”
這話卻把海生嚇了一大跳,“榕姐,你,你不認識他們?這人,說是你,你七娘?”
“七娘?”我那美麗的七娘,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粗糙了?
“死丫頭,才出門幾天,就連我都不認識了?”七娘雙手在臉上搓了搓,粗皮盡去,一幅明亮如花的笑臉出現在了茍榕面前。
“七娘!”茍榕一跳而起,撲進她懷里,既驚且喜的叫道:“你,你怎么來了!”
海生大松了口氣,說道:“既然沒認錯,那我先回去了。要不然我娘得揍死我!”
“有勞小哥!”陳開拱手稱謝。
茍榕這才發現了站在七娘身后的眾人,大喜道:“陳大哥、徐姐姐,你們也來了,太好了!”
陳開微微而笑,問道:“甄公呢,他去哪了?”
笑容凝結在茍榕的臉上,隨之崩碎,化為沮喪與擔憂。
“甄公子,他,他被人給告了……”
……
“大人,大人……不關我的事啊!”程近跪倒在地,叩著頭哀告道:“我,我沒有指使任何人前去天海閣……”
“就是你指使的!”崔大與小包同時說道。
他們到現在也都搞明白了,天海閣里竟然藏著一個他們根本不該招惹的郡主。雖然他們并未對郡主動過手,但是只要有動手的意圖,就是死路一條。
唯一的辦法,就是多拉幾個人下水,還能把自己的罪責減輕一些。
更何況,這事本來就是程近、程迎找上自己一幫人去做的。
“他們給了我們倆,還有大牛一人半貫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