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跟李顯說,我要和你們簽個協(xié)議。”甄鑫淡然說道。
李三眉角微挑。
“三年之內,保證日月島自由貿易區(qū)的地位不動搖,就當作是日月島為這場戰(zhàn)事所付出的回報。反正日月島也有你們的股份在,日月島賺了錢也相當于李顯賺到錢。我可以不要廣州的貿易份額,你們也不能存著鯨吞日月島的打算。”
這要求,似乎很合理。而且日月島可不僅僅有主上指使楊家、陳家的現(xiàn)銀投入,還有甘麻剌的股份在。真想吞,也沒那么好入口。
李三略一沉吟,點頭說道:“我得與主上匯報清楚。”
“可以,我在這里等你兩天。兩天之內,簽了協(xié)議,我繼續(xù)為你們去打生打死。簽不了協(xié)議,我拍拍屁股走人,你們也可以立即派人去接收日月島。所有的投入,每一筆帳都清清楚楚,我可沒往自己兜里塞一文錢。”
“而且,你也別覺得委屈。我跟你一樣,至今為止也是一文錢的薪水都沒領過!”
李三抬頭看了眼甄鑫,卻迎上他身后那張糙臉之上,充滿威脅的目光。
意思是:你若不去把協(xié)議簽了,回天海閣后定會揍你一頓!
李三苦笑地說道:“不知公子還有何交代?”
“蒲家后續(xù)大部隊的行程以及動向,你們得準確無誤地報來。一旦因為情報錯誤而延誤戰(zhàn)機,我雖然治不了你們,但是所有的后果都得你們自己去承擔!”
李三肅然道:“明白!”
正事談完,甄鑫又恢復懶洋洋模樣,揮著手說道:“告訴李顯,別以為他了李邦寧,就可以不見我。”
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密封酒壺,甩給李三。“這是天海閣最新研制出的酒,給他嘗嘗。”
李三打量著酒壺,看向茍榕,見她糙臉上的雙眼呈現(xiàn)茫然之色,心中便有些猶豫。
甄鑫呵呵一笑,說道:“你們可以給李顯試試毒,但是只有這一瓶,想再喝只能等半年以后。他要覺得好,就讓他順便給這酒起個名字吧。”
李三略一猶豫,還是將酒壺收入懷中,又看向茍榕的糙臉,眉尖微挑。
茍榕氣鼓鼓地搖著頭。
甄鑫狐疑地將視線從李三臉上轉到茍榕的那張糙臉,“你就準備頂著這張糙臉在我這賴一個晚上。”
茍榕滿臉委屈,摟向甄鑫的胳膊。
甄鑫抬手頂住她的糙臉,嫌棄地說道:“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的。”
“燈一關,不都一樣的嗎……”
我嘞個去……才幾天不見,這姑娘已經(jīng)這么不純潔了?
李三勸道:“再待下去,你爹會發(fā)現(xiàn)的,他剛才已經(jīng)有所懷疑了。”
茍榕叉腰怒道:“我見見公子,怎么了?”
李三無奈地說道:“那你干嘛非要打扮成這么一個糙臉模樣?堂堂正正地來不行嗎?”
“我就不!”
“好吧,我得連夜趕回廣州城,那你明天自己回去的時候小心些。”
“我,我……”茍榕可憐巴巴地看著甄鑫。
甄鑫心里不由一軟。
天海閣如今是一日都離不開茍榕,但是自己又不可能抽出時間陪她去天海閣。難得見自己一面想做點壞事,還得躲著她爹。
也是,一個未出閣的大白菜,若是被自己莫名地給拱了,任何一個爹都會暴怒的。
甄鑫捏著茍榕的糙臉,慢慢地抹去上面的黃泥,對著李三說道:“你先出去,等個一盞茶時分。”
這么快?李三怪異地看著甄鑫,隨即又有些黯然。
自己連半盞茶的資格也沒有啊……
李三掀開帳簾,正待出去,卻見外面正蹲著一個黑影,兩只眼睛冒出悠悠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