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蹩進(jìn)一黑衣人,年近四十,短小精悍的身子里似乎蘊(yùn)含著無限的精力。
這是個高手……熊二下意識地往前踏上半步,擋在甄鑫身前。
黑衣人視線從熊二身上掃過,對著岳載拱手道:“少爺。”
“咱們剛才撤離時,沒發(fā)現(xiàn)到有人跟蹤嗎?”
黑衣人搖搖頭,沉著道:“沒有人跟蹤。”
“那為什么有和尚會往這個方向而來?”
這個時候有空在討論這問題?甄鑫無奈地問道:“這位,怎么稱呼?”
岳載昂然說道:“他是岳一山,在下的授業(yè)師傅!”
岳一山拱手道:“不敢,一山只是岳家的仆從。”
看出來了,岳載帶的這批人,之所以有如此戰(zhàn)力,精華大概都產(chǎn)自此人身上。
搞定他一個,應(yīng)該就能搞定岳家這一批人。
“嗯,那個岳兄……”
“叫我一山即可。”
一山還比一山高?
“老岳啊……咱們先別管和尚為什么會過來,你們能否護(hù)著理宗遺骸,先避上一避。其他的,明天咱們再議,如何?”
“自當(dāng)聽從甄公子安排。”
岳載張了張嘴,卻沒出言反駁。
甄鑫大出意外,此人倒是好說話得很。而且,執(zhí)行力也相當(dāng)?shù)暮谩?
不過十?dāng)?shù)息時間,三十余個岳家黑衣人便魚貫消失于顯福客棧之外。而且,為了不浪費(fèi)人力,岳一山并未讓熊二同行。只是讓甄鑫寫了個條子,他自己摸黑去小孤山尋找那個名為烏堅(jiān)巴的喇嘛。
岳家黑衣人與林景熙剛消失沒多久,一群罵罵咧咧的惡僧便撞進(jìn)客棧。
領(lǐng)頭的,是那個打了好幾次架的胖和尚。
“甄鑫是吧!”肥碩的允澤抖著臉上的橫肉,惡狠狠地叫道:“我懷疑你偷走了壽寧寺珍藏的祭物,給我交出來!”
甄鑫叭嗒著嘴,不知道是該罵這禿驢還是該再揍他一頓。
明明不是我偷的……雖然剛剛還在這里。
“我可以知道下,貴寺丟了啥東西嗎?”甄鑫溫和地說道。
“別廢話,你若不交出東西,佛爺會讓知道什么叫做后悔!”
甄鑫兩手一攤,說道:“我們晚上都還沒出門呢,怎么去偷壽寧寺的東西?”
“呵,別以為佛爺沒長眼睛!今夜?jié)撊胨聫R的黑衣人,就是毆打佛爺?shù)哪侨汉谝氯耍 ?
好嘛,這個鍋背的讓甄鑫直翻白眼。
“我真的沒拿壽寧寺的任何東西。”
“你當(dāng)然沒拿,是你手下拿了!”
“你愛信不信,就是沒有!”
有和尚湊上前說道:“師兄跟他啰嗦什么,先搜再說!”
“等等!”甄鑫伸手虛攔。
“心虛了?”允澤心下倒是掠過一絲驚喜。莫非自己撞上大運(yùn),真是這家伙偷了嘎巴拉碗?
甄鑫搖搖頭,說道:“我們先把私人物品收拾出來,其他的你隨便搜。”
“不行!”
“只有一些私人衣物與書籍,你那東西總不會藏在書里吧?”
好像是不行……允澤臉上現(xiàn)出猶豫之色。
“你們?nèi)ナ帐鞍伞!闭琏螕]手道,又看向允澤,“放心,我們絕不會帶著東西逃走,人與物都會留在這里。”
此時留在客棧里的人本就不多,東西收拾得也很快,果然只是一些隨身衣物與書籍。
全堆在大堂的桌子之上。
“搜!”允澤一聲令下,和尚們舉起棍子便開乒乒地四處亂砸。
“不,不要啊……”客棧掌柜沖出來試圖阻擋,卻被一棍掃開。
甄鑫扶住掌柜,安慰道:“這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