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包扎完后,王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盤腿坐了起來。
他清了清嗓子,悠悠地說:“這個禁地里最大的秘密就是,在禁地的地下囚禁了一名女子,也就是宋國公的原配妻子呂佩,她已經被囚禁在這里有十年之久,而現任宋國公夫人,是呂佩的庶妹呂靈珠。”
蘇瓷聽到這個消息,大吃一驚,簡直驚得猶如五雷轟頂,差點震暈在當場。
這個消息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當年,呂佩懷了大公子宋宴時,呂靈珠趁機爬了姐夫的床,后來抬入府,做了一名寂寂無名的妾室。”
“呂佩的父親,曾是大周國的丞相,位列文臣之首。他正直不阿,嚴肅刻板,她的嫡女呂佩,完全承襲了她的性格,如出一轍。但在男人的眼里,這樣的女人就是刻板無趣,讓男人提不起興趣。故宋國公對呂佩敬重有加,卻恩愛不足。”
“他們夫妻兩個的感情一直平淡如水,非常一般,在發生了呂靈珠的事件之后,夫妻兩人的感情更是降低到了冰點,往往相顧無言,兩看相厭。”
“而呂靈珠卻在宋國公面前表現得嫵媚主動,又溫柔小意,讓宋國公分外喜歡和偏寵,很快兩人如膠似漆,呂靈珠更是獨得宋國公的寵愛。”
“這樣又過了幾年,有一天深夜,突然有人將昏迷不醒的呂夫人送到這里囚禁了起來,這一囚禁就是十年之久。”
蘇瓷聽到這里,已經氣得七竅生煙。這個呂靈珠可真不是個東西!而宋國公宋庭,更是個孬種,虧她今天看到他時,第一印象居然還不錯。
宋庭和呂靈珠這一對,簡直是一丘之貉,真是王八配綠豆,看對了眼,天生一對!
但他們又何苦毀了呂佩一生呢?
就算是不愛了,也無需傷害,這是一個男人起碼的擔當和人格。
“這么多年,除了呂靈珠,還有誰來見過呂佩?”
“還有就是二房的大夫人于懷玉,她在五年前,也來看過一次,哭得悲悲切切,不能自已,但什么也沒有說,看了一眼就匆匆走了。”
“你可有這個籠子的鑰匙?我們必須想辦法出去!”
王順從胸口摸了半天,摸出一把金屬鑰匙,然后爬到籠子邊上,顫顫巍巍地打開了籠子。
三人都從籠子的門鉆了出來。
由王順在前面帶路,沿著廊道一直往前走,進到一個黑乎乎的房間,王順點燃一個油燈。
手里拿著油燈,走到一處地面,用手使勁敲了敲,聽聲音,里面就是空的,只有鐵板沉重的輕響。
這塊地面居然是一個鐵門。
只見王順在地上摸了一下,在某處按了一下,地面上慢慢升起一塊大鐵板,立即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洞口。
王順一瘸一拐地在前方帶路。
半月在后面扶著蘇瓷跟著往下走。
樓梯修得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蘇瓷被扶著,深一腳,淺一腳,跌跌撞撞地往下面走。
越往下走,越是黑暗,空氣里面發霉和血腥的氣味也越來越清晰,幾欲讓人作嘔。
蘇瓷禁不住使勁揉了揉鼻子,這個混合著各種怪味的氣息,讓她的鼻子受了大罪。
曲曲折折轉了幾個彎,才走到一個類似山洞的房子里面。
透過昏黃的燈光,隱隱約約看到,在山洞的最里面,有一個碩大的鐵籠子,籠子的地面上扔著一堆雜亂的稻草,而在稻草上側身躺著一個極為瘦弱的婦人。
蘇瓷和半月慢慢靠近鐵籠子,仔細一看,只見那婦人穿著極其破爛,極其單薄,亂糟糟的頭發下,是一張黑乎乎的臉,分辨不出人的真實面目。
一雙眼卻異常明亮,炯炯有神。
此時她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來人,臉